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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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纱漫过紫禁城的飞檐,细雨轻敲琉璃瓦,溅起细密的水雾。风卷着槐花瓣掠过宫墙,悠悠飘向太医院寂静的藏书阁。沈奇逸站在太医院的藏书阁里,指尖拂过泛黄的古籍,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与墨香混合的味道。

自她救了太子后就被皇帝封为了首席院首,从前避之不及的太医们如今见了她都要低眉顺眼,点头哈腰。连原主嫡母那点残存的势力,也在高贵妃倒台后被连根拔起。

她坐在医案前,轻轻的翻开一本《药理毒经》残卷,眸光在烛火下映得锐利:“这‘牵机引’的解法……果然还是有疏漏。下回在遇到......”

“柳院首,咱家来传太后娘娘口谕,太后娘娘召您去慈宁宫问话。”太后宫里的首领太监的通传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臣女领旨,臣女整理一下马上就和公公走。”沈奇逸合上书卷,理了理袖口绣着曼陀罗花纹的宫装,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

这几日她正着手编纂一部药理毒经,将宫廷秘药与民间奇药奇毒分门别类,太后得知后竟拨了内库珍本供她参阅——这泼天的恩宠,既是荣耀,亦是悬在脖颈的利刃,她必须紧紧的抱住太后这根大腿不松手。

沈奇逸刚绕过慈宁宫的垂花门,就看见太后斜倚在软榻上,她连忙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请安:“臣女柳如烟拜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身体安康,长乐无极。”

太后见她进来行礼,开始时并没有说话,待她礼成后,便立刻拍了拍身侧的锦垫,很亲热的说:“来来来,过来赶紧坐下,跟哀家说说话,哀家听说你在写什么《万药万毒经》?”

沈奇逸屈膝又行了一礼,笑呵呵的从袖中取出几页手稿:“不过是些行医笔记罢了,臣女还想请太后娘娘帮忙指正看看呢!”她亲昵的给太后指着手稿上的字。

宣纸上的字迹凌厉如刀,详细记录着“醉骨散”如何破入肌理,“鹤顶红”又该以何等药引中和。

太后借着她的手眯眼细看,忽然觉得很有兴趣,又拿过来自己翻了几页。她忽然指着其中一页问:“这‘失心蛊’的解法……你竟也知晓?哀家从前可是只听说这个东西没有解法呢!”

“回太后娘娘,这是臣女在未出阁时曾经看过的奇书里面记载的。”沈奇逸垂眸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太后的话。实际上,这是几百年后的人才研究出来的,作为中医世家的孩子,她从小就喜欢看这些杂书,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太后指尖摩挲着《万药万毒经》发白的纸页,案头博山炉飘起的青烟在她眉间缠绕。目光从青玉镇纸压住的书页上抬起来时,紫檀木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是她惯常犹豫的征兆。

她的指尖敲了敲砚台边缘,墨香混着殿角铜漏的滴答声,终于还是抬了抬手,示意她过来。

沈奇逸垂着的睫毛颤了颤,绣着缠枝莲的裙裾在青砖上拖出细碎的窸窣。膝头刚触到冰凉的砖面,苍老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腕脉,力道大得让她险些失了仪态。太后指节上的翡翠护甲硌着她的皮肤,丹凤眼在珠翠下眯成两道细缝:“靖远侯的事,御史台的折子都快把御案堆满了吧?”

袖中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沈奇逸的脸慢慢抬起,杏眼里漫上恰到好处的错愕:“赵珩?听说是他在御史台无地放肆被皇上贬为庶民了吗?”指尖在袖中无意识绞紧帕子。

三日前在醉仙居布下的局,此刻倒像刻在视网膜上 —— 她买通几个小吏在赵珩喝酒时,在一旁透露御史台和吏部公开卖官。赵珩以为拿住了吏部河御史台的把柄,以此威胁御史台上奏帮他夺回兵权。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御史台假装答应他,与他虚与委蛇周旋,回头在大殿上就参了一本,说他陷害忠良,想要夺得兵权,意图谋反。

那武夫当时红着眼攥住御史衣领的模样,和今日太后眼底翻涌的暗潮,倒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放肆!” 茶盏重重磕在黄花梨案上,溅出的茶汤洒在桌面上泛出一条大水痕。沈奇逸膝头一沉,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间玉簪硌得生疼。第二下磕头时,殿中烛火突然被穿堂风带得明灭不定。

“太后赎罪..."”第三记响头磕下去,额角已漫出细血,沈奇逸盯着砖缝里半片枯黄的竹叶,喉间突然泛起苦意。

苍老的手掌突然覆在她发顶,翡翠护甲刮过鬓角的碎发。太后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你这孩子...”指尖顺着她后颈滑落,带起一片细汗,“他若真把皇家威仪放在眼里,何至于落得今日下场?” 她的语气中竟真带了三分亲昵,“只是你该明白,在哀家面前,耍心眼儿不如说实话来得痛快。”

沈奇逸的汗流过眉间,殿角更漏响过三声,她忽然听见自己带着哽咽的尾音:“是臣女糊涂,总想着之前在侯府的遭遇...” 话到此处突然顿住,睫毛上还凝着未掉的泪,倒比真哭更惹人心疼。

太后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拍了拍她手背,护甲硌得她皮肤发疼。殿外传来更夫打梆的声音,梆子声里混着宫墙外传进来的犬吠,倒衬得殿内寂静格外清晰。

翡翠护甲划过她手腕时,沈奇逸忽然在太后眼底看见一闪而逝的满意 —— 就像她成功的驯服了一只野狗一样。

“哀家知道你苦。” 太后转身时,珠翠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你起来吧,下回遇到什么事,就直接找哀家,你不要在私自做主了” 话音未落,殿角烛花突然爆响。

太后把手中的佛珠又转了几圈,翻了翻她的手稿。又缓缓开口到:“哀家听说,你那毒经里有一味‘三日醉’,能让人经脉寸断却留全尸?”

“太后明鉴,”沈奇逸翻开手稿某页,“那是臣女改良的配方,使用时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出来,臣女已注明此毒的解法。”

她指尖划过纸面,墨痕在烛光下泛着幽光,“倒是前几日,臣在丞相府的点心匣里,闻到了些‘笑断肠’的气息——那可是能让人狂笑至肠断的奇毒。不过臣女深知跟我无关,臣女没有告诉任何人,还请太后娘娘替臣女保密。”

太后瞳孔骤缩,随即抚掌而笑:“好个你个柳含烟,哀家没看错你。”她拍了拍手掌,回头让身后的首领太监去取了伤后的织锦赏赐给她,就说乏了让她先回去,改日在说话。

沈奇逸深知自己终于过了太后这一关,她感恩跪谢后,又小心翼翼的服侍太后休息后才离开。

离开慈宁宫时,月色已漫过宫墙。沈奇逸刚转过九曲桥,便见前方灯笼晃动,几个锦衣侍卫正押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来。那人膝盖骨似被敲碎,拖在地上发出“咯吱”声响,抬头时露出半张熟悉的脸——竟是当年侯府的管事婆子。

沈奇逸停步,看着婆子被拖进刑部大牢的方向,对身后的小药童轻声道:“去,给她送碗‘哭无泪’。我不想再看见她”

“是。”药童福身退下,脚步轻快得像去送一碗燕窝。沈奇逸继续往前,心中默数着日子——柳家那几个参与灌毒的下人,如今只剩这婆子了。

她还记得原主记忆里,这婆子是如何狞笑着按住柳含烟的肩膀,让柳如月将“穿肠草”灌下去的。“哭无泪”,听名字温和,实则是将曼陀罗花与砒霜研磨成粉,服下后会陷入极度悲伤,眼泪流尽血水,最终脱水而亡。

回到太医院,她刚铺开纸砚,便有人递上一张纸条:“赵珩在贫民窟与乞丐斗殴,那之前被他治好的腿如今又被人打断了。”

沈奇逸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她想起系统告诉她赵珩如今的惨状。

三日前残雪压在破庙的椽梁上,赵珩缩在神龛下,听着庙外乞丐们的笑骂声。他怀里揣着半块发霉的窝头,那是昨日从狗嘴里抢来的。裤管下的断腿渗出脓血,冻得通红的脚趾头露在破草鞋外,跟他当年在侯府时踩的玉带靴判若云泥。

“哟,这不是靖远侯吗?”一个老乞丐踢开庙门,酒气熏得赵珩直犯恶心。他曾是侯府的马夫,如今却能对着昔日主子吐口水:“听说您爱妾柳如月让人做成了人彘?啧啧,那场面——”

赵珩猛地扑过去,却被一脚踹在断腿上。骨头碎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听见自己的惨叫混着乞丐们的哄笑,像针一样扎进耳朵。他想起柳含烟修夫时那张冰冷的脸,想起柳如月被抬入大瓮时的惨嚎,喉间涌上股腥甜:“是我错了……含烟……”

“你帮我拿些银子出去”她提笔在纸上画了个圈,停住笔,回身给来人拿了一包银子“去打点一二,让京兆尹‘关照’一下,别让他死得太痛快。”笔尖划过纸面,留下一道深黑的墨痕。

三日后,《万药万毒经》编纂完成,扉页题着“柳含烟著”四个小字。沈奇逸将手稿呈给太后时,对方盯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黑痕:“这是怎么弄的?”她挽起袖子,腕间已缠上金线绣的护腕:“前几日替宫人试药,不慎沾了些,已大无碍。谢太后娘娘关心”太后没再追问,只是命人将书册送往太医署,定为必修教材。

接下来的三个月,京城暗流涌动。先是丞相在早朝时突然狂笑不止,七窍流血而亡,验尸结果竟是中了“笑断肠”;接着是户部尚书夜夜痛哭,眼泪流尽后暴毙家中,案几上放着半杯掺了“哭无泪”的参茶。满朝文武人人自危,不敢再得罪皇上和太后。生怕哪句话不对就成了毒经里的新案例。

这日她正在修改毒经,小丫鬟捧着个锦盒进来:“柳院首,这是从靖远侯旧府抄出来的,说是要交给您。”沈奇逸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脏兮兮的同心结,还有封信。

信是赵珩写的,字迹潦草如鬼画符,反复说着“后悔”“不该信柳如月”,最后几句被血染红:“若有来生,定当……”

她将信丢进火盆,令牌却被捏在掌心。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赵珩于昨日饿死破庙,因果闭环进度100%。】沈奇逸走到窗边,看着宫墙外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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