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会计穿越!血雨腥风中的人皮风筝
莫小鱼的指尖刚触到青铜令牌上 “西厂督主” 四个字,办公室的日光灯管突然滋啦作响。她眼前闪过无数片段 —— 铁锈味的刑具、少女破碎的哭声、绣春刀折射的冷光,再睁眼时,膝盖已磕在青石板上,混着血沫的冰水正顺着石缝往里渗。
“新来的?”
沙哑的男声从头顶砸下来。莫小鱼抬头,只见鎏金蟒纹飞鱼服下摆扫过脚边,绣春刀刀尖还在滴水,水珠落在她手背上,竟比腊月的冰水还刺骨。持剑者身后,几个锦衣卫正将一名红衣少女按在冰床上,少女后背的皮肤已被整片剥下,像块半透明的绢布铺在刑具上,边缘还在渗出血珠。
“厂公问你话呢!” 有人踹她后腰,莫小鱼踉跄着撞向冰床,这才看清墙上挂着的 “人皮风筝”—— 十几具风干的人皮被绷在竹骨上,眼窝处嵌着夜明珠,在昏暗的地牢里泛着幽光。她胃里翻涌,喉间腥甜,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回厂公,民女懂算学。”
坐在鎏金椅上的男人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绣春刀刀柄:“算学?算得出这冰床该用几成硝石,能让犯人撑到子时三刻?” 他抬手示意,锦衣卫立刻往冰床缝隙里撒白色粉末,少女猛然抽搐,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
莫小鱼盯着冰床边缘凝结的霜花,突然想起去年居委会办的制冷培训班。“硝石溶于水吸热,若加三成芒硝......” 她往前半步,指尖触到冰面时故意发抖,“但不如改成双层冰槽,外层蓄冰水,内层冻犯人,既能拖延时辰,又显厂公体恤下情。”
绣春刀突然抵住她咽喉。持刀的锦衣卫眼神阴鸷,刀柄上 “沈砚之” 三个字被血渍浸得发暗:“厂公面前,岂容你耍花样?”
“沈佥事且慢。” 鎏金椅上的人抬手阻止,烛火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正是历史课本里的西厂督主汪直,“本督倒要看看,这算学娘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人,给她三日辰光,改良冰床。若成了......” 他瞥向墙上的人皮风筝,“便让她试试那具新扎的‘飞燕’。”
地牢铁门吱呀作响时,莫小鱼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她摸到口袋里硬硬的一角,竟是穿越时带来的 U 盘,金属外壳上还印着“2023 年居委会财务报表” 字样。墙角蜷缩着几个女囚,其中一人抬头,左眼蒙着血帕,右耳坠着枚梅花形银饰 —— 那是《绣春刀》电影里林妙彤的标志性装扮。
“你不怕死?” 少女哑着嗓子开口,血帕边缘渗出的血珠滴在莫小鱼手背上,“他们剥人皮时,会先在后颈切十字口,再灌水银......”
“怕。” 莫小鱼攥紧 U 盘,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但我更怕,来不及把这里的人都带出去。” 她望向冰床上逐渐凝固的血痂,突然想起穿越前翻到的档案记录:成化十三年,西厂地牢突发离奇冰灾,所有刑具一夜冻结,唯有一张写满算学公式的羊皮纸,被风吹到了锦衣卫沈砚之的案头。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子时三刻。冰床上的少女终于没了动静,汪直起身甩袖,绣春刀鞘上的排穗扫过莫小鱼手背。她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现代的薄荷牙膏 —— 再仔细看时,发现沈砚之腰间的绣春刀鞘上,竟刻着 “妙彤亲制” 四个小字,刀鞘边缘还沾着半片干枯的梅花瓣。
“记住了,算学娘子。” 汪直临出门前回头,嘴角扬起残忍的笑,“三日之后,若冰床不成,你便要做人皮风筝的线轴。”
铁门重重关上的瞬间,林妙彤突然抓住莫小鱼的手腕,血帕下的眼睛亮得惊人:“你不是这里的人。你的衣服...... 有龙吸水的味道。” 她指的是莫小鱼衬衫上的星巴克 logo。
莫小鱼屏住呼吸,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回响。远处传来风筝骨架碰撞的轻响,某具人皮风筝的眼珠突然转动,夜明珠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她摸向口袋里的青铜令牌,触感竟与妙彤颈间若隐若现的玉佩纹路吻合 —— 那是半枚蝴蝶形状的古玉,翅膀边缘刻着小篆 “永乐” 二字。
“我叫莫小鱼。” 她压低声音,U 盘在掌心发烫,“来自五百年后。我们要做的,不是改良冰床......” 地牢顶部突然渗下冰水,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痕迹,像极了现代地图上的长江流域,“是让西厂从今往后,只生产一种叫‘冰棍’的东西。”
妙彤的瞳孔骤然收缩,血帕下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远处的更夫突然惨叫,紧接着是绣春刀入鞘的轻响。莫小鱼握紧令牌,听见沈砚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厂公,地牢温度有异...... 这是新送来的密报,关于东厂新制的人皮风筝......”
冰床上的血痂突然裂开,渗出一滴暗红液体,正巧落在莫小鱼的 U 盘接口处。刹那间,整个地牢剧烈震动,冰墙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算学公式,而她袖口的星巴克 logo,不知何时变成了西厂刑房的方位图。
三日后,就是改变历史的第一仗。莫小鱼望向墙上的人皮风筝,突然露出微笑 —— 这次,线轴会握在她们手里。
第二章:智夺绣春刀!冷面锦衣卫的秘密
地牢的夜浸在冰雾里,莫小鱼数着滴水的节奏,将碎冰碾成粉末混入草席。林妙彤蜷缩在角落,血帕下的伤口仍在渗血,却忽然拽住她手腕:“沈砚之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绣春刀鞘的排穗扫过门槛时,莫小鱼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薄荷味。那柄刻着 “妙彤亲制” 的刀被主人随意插在刑架上,刀柄缠着半旧的红绳 —— 与妙彤发间掉落的碎线一模一样。
“厂公要你明日试新刑。” 沈砚之掀开兜帽,月光在他下颌投下冷硬的阴影,腰间金牌明晃晃刻着 “锦衣卫沈砚之,掌刑千户”。他踢来一碗糙米糊糊,碗底压着片干梅花:“吃。”
莫小鱼指尖触到花瓣下的硬物,是枚刻着 “东” 字的铜钥匙。她抬眼时,正撞上沈砚之转瞬即逝的眼神 —— 那不是刽子手的漠然,倒像她在现代见过的流浪猫,警惕里藏着病态的温柔。
“沈大人常来地牢赏花?” 她捏碎梅花,碎屑混着冰渣落进碗里,“这‘洛如’梅产自蜀地,晒干后泡冰水能止咳,可西厂的人......” 话未说完,妙彤突然剧烈咳嗽,血帕上洇开新的血迹。
沈砚之猛地转身,绣春刀在石壁擦出火星:“少管闲事。” 可他靴尖却不动声色地将碗往妙彤方向推了半寸。莫小鱼注意到他袖口磨损的暗纹 —— 那是锦衣卫旧部 “梅花卫” 的标记,与妙彤银饰上的纹路别无二致。
三更梆子响过,地牢突然陷入死寂。莫小鱼攥着铜钥匙摸到冰床后,却见沈砚之背对她而立,月光将他飞鱼服上的蟒纹剖成两半,一半浸在血里,一半融于冰中。妙彤不知何时摸到他身后,梅花刀抵住他后心,银饰上的梅花与刀柄红绳正好拼成完整的花枝。
“当年你父亲替我父亲挡过三刀。” 沈砚之声音极轻,像怕惊醒什么,“现在该我还债了。” 妙彤指尖发抖,刀身却稳如磐石:“我爹被东厂做成风筝时,你在哪?”
莫小鱼突然意识到,墙上的 “飞燕” 人皮风筝,骨架正是用梅花卫的断刀所制。她摸到冰床下的暗格,铜钥匙刚插入锁孔,沈砚之骤然转身,绣春刀已架在妙彤脖颈:“想活就别动。”
可他眼底却有异样的光。莫小鱼顺着他目光看去,暗格里竟躺着半块玉佩 —— 正是与她令牌契合的蝴蝶残片。妙彤突然吸气:“这是我娘的陪嫁...... 你从哪弄来的?”
“从东厂地牢的骷髅堆里。” 沈砚之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旧疤,形如展翅蝴蝶,“十年前,有人用这玉佩换我一条命,条件是......” 他猛地抽回刀,刀尖挑开妙彤的血帕。
少女左眼疤痕狰狞如蝶,与沈砚之的刀疤竟成镜像。莫小鱼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野史:成化年间,梅花卫指挥使林远遭东厂陷害,其女林妙彤与副将沈砚之被拆骨为 “人鸢双煞”,后不知所踪。
“你们是......”
“闭嘴!” 沈砚之甩袖灭烛,地牢陷入黑暗。莫小鱼听见布料撕裂声,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溅在手上 —— 是血,却带着薄荷香。妙彤突然抱住她往阴影里滚,三支弩箭擦着发梢钉入冰床,箭头刻着东厂的 “月” 字标记。
“他们来了。” 沈砚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绣春刀在黑暗中划出冷光,“拿上玉佩,从密道走。” 莫小鱼这才发现他左肩插着弩箭,却仍用身体挡住通往暗格的路:“我断后。”
妙彤突然扯下银饰,梅花坠子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钢丝。她将钢丝缠上莫小鱼手腕:“跟着记号走,尽头有冰湖。” 黑暗中,沈砚之的绣春刀与东厂番子的雁翎刀相撞,火星溅在妙彤左眼疤痕上,像朵燃烧的梅花。
莫小鱼爬进密道时,听见沈砚之低喝:“林妙彤,还记得你爹教你的‘梅花五式’吗?” 接着是骨骼断裂声,混着东厂头子的怪笑:“沈佥事果然心系旧部,不如把你俩的皮剥了,正好凑对儿风筝!”
冰湖的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莫小鱼攥紧令牌与玉佩,发现拼合处竟露出细小的刻度 —— 像极了现代的温度计。远处传来风筝骨架的嗡鸣,某具人皮风筝突然 “飞” 了起来,月光下,她看清那风筝线正是沈砚之腰间的红绳。
妙彤拽着她狂奔,银饰上的梅花蹭掉半片:“别回头!他...... 他早就在东厂安了桩子,那柄绣春刀......” 话音未落,冰面突然开裂,两人坠入刺骨的湖水中。下沉瞬间,莫小鱼看见湖底沉着无数锈刀,刀柄红绳与沈砚之的一模一样。
浮出水面时,远处地牢传来巨响。妙彤望着火光中若隐若现的飞鱼服身影,眼泪混着冰水滑落:“他把自己当桩子,插进了西厂的心脏。” 她摸向莫小鱼手腕的钢丝,那上面缠着半张纸条,用朱砂写着 “戌时三刻,冰库见”。
莫小鱼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纸条边缘的水痕,竟与她现代办公桌上的咖啡渍形状分毫不差。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这次敲的不是子时,而是...... 戌时?她突然想起穿越时日光灯管的闪烁频率,那分明是摩斯密码 —— 是 “沈” 字的代码。
“妙彤,” 她握紧对方颤抖的手,湖面上漂来半片梅花,正是沈砚之刀鞘上掉落的那枚,“我们今晚要做两件事。” 冰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望着地牢方向,那里正传来绣春刀特有的清越鸣响,“第一,偷沈砚之的绣春刀;第二......”
妙彤抬头,看见莫小鱼眼里映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
“教西厂的人,用冰库做冰棍。”
湖底的锈刀突然震动,刀柄红绳在水中舒展开来,竟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蝴蝶形状。而在她们身后,沈砚之的绣春刀终于出鞘,刀光映着他染血的嘴角,那句未说完的话被火光照得清晰 ——
“林姑娘,当年你爹说,梅花要开在春天。”
此刻,真正的春天,正在两个时代的裂缝里,悄然破冰。
第三章:冰床变冰棍!西厂的血腥转型
戌时三刻,西厂冰库的铜锁在钢丝下发出垂死的呜咽。莫小鱼裹着从尸体上剥下的飞鱼服,袖中冰棍模具压得肋骨生疼 —— 那是用刑具碎片连夜砸出来的,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记住,一会儿别眨眼。” 妙彤往掌心呵气,梅花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她左眼下的疤痕在冰雾中泛着微光,像朵被冻住的血色腊梅。当最后一根锁芯弹开时,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 冰库里整面墙的人皮风筝正 “看” 着她们,夜明珠眼珠在黑暗中流转,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扑来。
“先找硝石。” 莫小鱼扯下墙上的 “飞燕” 风筝,竹骨间掉出半卷《天工开物》,内页用朱砂圈着 “造冰” 二字。她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突然摸到夹层里的现代便利贴:“硝酸钾溶解度随温度升高而增大 —— 这字迹...... 是我办公室的笔!”
妙彤已跃上冰台,用刀撬起第三块冰砖:“沈砚之昨晚引开东厂时,说冰库第三层藏着老厂公的私货。” 砖块下露出漆黑的木箱,开箱瞬间,数十个贴着 “北冰洋汽水” 标签的铁皮罐滚了出来,罐底印着模糊的 “1984” 字样。
“是穿越者的物资!” 莫小鱼瞳孔骤缩,想起东厂库房的罐头商标,“有人在我们之前就......” 话未说完,冰库木门突然剧烈震动,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风雪撞进来:“西厂掌刑千户沈砚之,例行查库!”
妙彤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莫小鱼却突然按住她手腕。透过门缝,她看见沈砚之肩头的血渍已凝成紫黑色,绣春刀鞘上的梅花瓣又少了一片 —— 那是他每救一个人,就会扯掉一瓣的 “计数方式”。
“沈大人来得正巧。” 莫小鱼踢开人皮风筝,将铁皮罐踢到门缝前,“民女新制了‘消暑圣品’,还请大人品鉴。” 冰库里突然响起“嗤” 的开罐声,混着二氧化碳气泡的滋滋响,惊得墙上风筝骨架簌簌发抖。
门 “轰” 地被踹开,沈砚之的绣春刀正对着莫小鱼咽喉,却在看见她手中物时骤然凝固 —— 那是根插在冰块里的竹片,顶端裹着淡红色的冰晶,像极了他曾在江南见过的 “糖蒸酥酪”。
“这是......”
“冰棍。” 莫小鱼将 “草莓味” 冰棍递过去,铁皮罐上的 “北冰洋” logo 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用冰库的硝石制冰,混着鲜果蜜浆冻成,比冰刑省力百倍,还能献给皇上表忠心。” 她故意将 “忠心” 二字咬得极重,看见沈砚之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妙彤突然举起另一根冰棍,蓝莓酱在冰面裂开血珠般的纹路:“厂公若试了觉得好,不如让姐妹们都来‘学手艺’?” 她特意将 “姐妹们” 三个字说得很慢 —— 地牢里被剥去指甲的女囚、东厂断指的绣娘、西厂割舌的厨娘,此刻都在门外候着。
沈砚之的刀尖终于垂下,却在触到冰棍的瞬间,袖口滑落出半张纸条。莫小鱼眼尖地看见上面的字迹:【制冰比例:硝石 1,水3,芒硝 0.5】,落款是 “Z.Y”—— 她前同事张雅的英文名缩写。
“三日后,皇上要在万岁山设宴。” 沈砚之突然压低声音,绣春刀在冰面上刻出皇宫舆图,“汪直打算进献‘活人冰雕’,用的是......” 他瞥向墙上的人皮风筝,“你们昨夜见过的‘飞燕’。”
莫小鱼手中的冰棍突然融化,草莓酱滴在舆图的 “太液池” 位置,竟与现代地图的积水潭重合。她想起穿越时 U 盘里的财务报表,每个数字突然都有了新的意义 —— 那是经度纬度,是硝石用量,是...... 救人的密码。
“妙彤,你带姐妹们去冰库后巷,那里有废弃的竹篾坊。” 她将铁皮罐塞进对方怀里,摸到罐底刻着的小字 “循环利用”,“把人皮风筝的竹骨拆了,改成冰棍模具,记得在柄上刻‘西厂特供’四个字。”
妙彤刚要开口,冰库顶部突然渗下热蜡 —— 是东厂的 “熔冰听墙” 术。沈砚之猛地拽过莫小鱼,绣春刀劈开坠落的蜡块,热蜡在他飞鱼服上烫出焦痕,却恰好遮住了 “梅花卫” 的暗纹。
“我引开他们,你去地牢找‘算筹’。” 他往她手里塞了枚刻着 “癸” 字的腰牌,“第三根石柱下,有本用人皮写的《九章算术》,里面夹着......” 话音未落,数十支弩箭破窗而入,为首的东厂番子举着人皮灯笼,灯笼上的人脸正是昨夜冰床上的少女。
“沈砚之!你私通西厂女囚,该当何罪?” 番子甩动灯笼,人皮在火光中扭曲,“厂公有令,一并剥了做‘双人风筝’!”
莫小鱼突然举起融化一半的冰棍,红蓝相间的浆液在指间流淌,像极了西厂刑房的图腾:“慢着!沈大人是来验新品的,这‘冰棍’若送不到皇上手里,你们担得起罪责?” 她踢开脚边的《天工开物》,露出里面夹着的现代游标卡尺,“就凭你们,能算出硝石和水的黄金比例?”
番子的刀顿在半空,灯笼里的眼珠突然转向莫小鱼手中的卡尺。远处传来更夫 “天干物燥” 的喊声,却混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汽车鸣笛 —— 是幻觉,又像是某种时空的重叠。
沈砚之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冰库的风还冷:“她说得对。” 绣春刀突然指向莫小鱼,却将她往密道方向推去,“若耽误了皇上的消暑圣品,你们的皮才是最好的风筝线。” 他转身时,莫小鱼看见他后心插着半支弩箭,箭杆上刻着 “Z.Y” 的缩写。
密道尽头是地牢的老厨房,灶台下果然藏着算筹和人皮账本。莫小鱼翻开《九章算术》,夹页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 —— 年轻时的张雅穿着西厂厂服,手里举着根冰棍,背景是正在建造的紫禁城。照片背面写着:“记住,硝石比例是关键,冰棍能救人,也能杀人。”
妙彤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混着竹篾断裂声:“模具做好了!但姐妹们说......” 她顿了顿,像是在压抑颤抖,“她们想在冰棍里藏刀片,就像你说的‘冰中藏刀’。”
莫小鱼攥紧算筹,算珠在掌心刻出红痕。远处传来沈砚之与东厂番子的搏斗声,绣春刀每劈断一根风筝线,就有一声闷哼传来。她望向窗外,西厂的飞鱼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旗角掠过屋檐时,竟露出一角现代的霓虹灯牌 ——“北冰洋冷饮批发”。
“告诉姐妹们,” 她将硝石比例写在人皮账本空白处,字迹与张雅的如出一辙,“刀片换成冰糖。” 妙彤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莫小鱼却笑了,指尖抚过账本边缘的冰棍水渍,“我们要让西厂的冰棍,甜到让他们忘了血腥的味道。”
灶台下的火种突然窜高,照亮了墙角的涂鸦 —— 是某个穿越者用炭笔写的 “加油”,旁边画着个戴着绣春刀的冰棍小人。莫小鱼将账本塞进灶膛,火苗舔过 “人皮风筝” 四个字时,窗外突然飘来梅花香 —— 是沈砚之的绣春刀,正带着满身血污,劈开黎明前最黑的夜。
这一夜,西厂地牢的冰床开始滴水,滴在新生的冰棍模具上,凝成透明的希望。而在某个平行的现代,居委会的老会计们突然发现,库房里的北冰洋冰棍箱上,多了道新鲜的刀痕,像朵即将绽放的梅花。
第四章:东厂惊魂!人皮风筝的血色传承
三日后,万岁山宴饮的鎏金殿檐下,莫小鱼攥着西厂冰棍的 “进贡名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名录最后一页用冰糖水写着密语,遇热显形:【东厂地牢第三层,藏着会飞的人】—— 那是沈砚之昨夜用绣春刀刻在她掌心的情报。
“西厂督造冰棍,献与陛下!”
汪直的尖细嗓音刺破云层。莫小鱼看着小宦官托着镶宝石的冰盘跪下,盘里十二根冰棍分别雕成龙、凤、麒麟形状,草莓酱勾出的纹路却像极了人皮风筝的骨架。嘉靖帝接过 “龙头冰棍” 时,冰棍突然渗出殷红浆液,在白玉案上洇成蝴蝶形状。
“这是......” 皇帝皱眉。
“回陛下,此乃‘龙涎草莓露’,取清晨朝露与南海鲛人泪调制。” 莫小鱼踏出班列,袖中现代怀表突然发烫 —— 那是张雅留在冰库的遗物,表盘停在 1984 年 6 月 1 日。她盯着表冠上的 “ZY” 刻痕,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清亮,“食之可明目醒脑,兼能镇邪避灾。”
殿外突然狂风大作,东厂的 “百鸟朝凤” 风筝队正掠过宫墙。莫小鱼抬头,看见领头的凤凰风筝下悬着个铁笼,笼中少女遍体鳞伤,左臂缠着的布条上写着 “林” 字 —— 是妙彤的亲妹妹林小妹,本该在十年前被制成人皮风筝的女孩。
“东厂敬献‘活凤贺寿’!” 东厂提督尚铭甩动蟒纹袖袍,他耳垂上悬着的明珠赫然是地牢人皮风筝的眼珠,“此乃海外奇技,以少女为骨,凤羽为衣,可直上九重天!”
铁笼被缓缓吊起,林小妹的惨叫混着风筝竹哨声刺破耳膜。莫小鱼注意到她脚踝系着的红绳,与沈砚之刀鞘的残绳同出一源。妙彤突然攥紧她手腕,血帕下的左眼渗出血泪 —— 那是她们昨夜约好的信号:东厂要启动 “人皮风筝传承仪式”。
“且慢!” 莫小鱼掏出 “风筝安全手册”—— 实则是用《天工开物》改装的牛皮本,内页夹着从现代带来的气象卫星云图,“据钦天监密报,今日罡风过烈,恐有‘天罚’。” 她翻开其中一页,台风路径图上的气旋被描成狰狞鬼面,“若用少女祭风筝,必触怒上苍,招致蝗灾!”
尚铭的笑僵在脸上,他袖口滑落的佛珠正是用人皮风筝的骨架磨成:“你区区西厂女婢,安敢质疑东厂秘术?” 话音未落,林小妹的铁笼突然剧烈晃动,一只绣春刀从风筝骨架间掷出,精准切断吊绳 —— 是沈砚之,他混在东厂杂役中,飞鱼服下藏着半块现代太阳能板。
“抓住刺客!” 尚铭尖叫着躲到龙椅后,殿内顿时大乱。莫小鱼趁机拽着妙彤往偏殿跑,却在转角撞见东厂私库 —— 上百具人皮风筝整齐排列,每具风筝的脊柱位置都插着根金属管,管口印着 “可乐”“雪碧” 的英文标识。
“这些是......” 妙彤的梅花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人皮风筝的腹部突然鼓起,竟从金属管中喷出带气泡的液体。莫小鱼擦了擦管壁,指尖沾到的不是血,而是褐色糖浆 —— 那是穿越者用现代碳酸饮料伪造的 “人油气脉”,为的是让古人相信 “人皮风筝能吸收人气飞天”。
“看这儿!” 妙彤指着最深处的青铜鼎,鼎中浮着具新鲜人皮,后颈十字切口处插着根吸管,吸管包装上印着 “珍珠奶茶” 字样。人皮手腕戴着块电子表,屏幕显示 “2023.10.01 14:00”—— 正是莫小鱼穿越的时刻。
“是张雅......” 莫小鱼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堆满罐头的货架,“她才是第一个穿越者,用‘人皮风筝’的传说掩盖走私现代物资的事实!” 货架突然倒塌,露出暗门后的螺旋楼梯,台阶上印着荧光箭头,写着 “时空门→”。
楼梯尽头传来林小妹的哭声。莫小鱼冲上去时,正看见尚铭将少女按在 “人皮剥离台” 上,台面上刻着复杂的微积分公式,角落还贴着张雅的工作证 —— 她生前竟是莫小鱼所在居委会的前会计。
“当年你姐姐逃了,今天你就给她做个伴!” 尚铭举起剥刀,刀刃上 “ZY” 的刻痕与沈砚之的弩箭如出一辙,“剥下的皮正好蒙新风筝,让皇上看看什么叫‘天人感应’!”
妙彤的梅花刀破空而来,却被东厂番子的锁链缠住。莫小鱼急中生智,抓起罐可乐砸向剥离台 —— 碳酸饮料在阳光下爆出棕色泡沫,竟像极了传说中的 “水银灌顶”。尚铭惊恐后退,踩中莫小鱼事先撒好的冰糖碎,整个人滑向齿轮转动的风筝骨架。
“啊 ——!”
惨叫声中,尚铭的锦袍被卷入轮轴,他肥胖的身躯竟被做成了 “人肉风筝线”。林小妹趁机扑进妙彤怀里,她发间掉出的发卡正是莫小鱼现代办公桌上丢失的那枚 “北冰洋” logo 款。
“快走!” 沈砚之不知何时出现,绣春刀上还滴着东厂番子的血,他胸前的飞鱼服裂开,露出里面穿着的现代卫衣,胸前印着 “我爱北京天安门”,“张雅在时空门设了机关,再晚就来不及了!”
三人冲进暗门时,墙上突然投出全息影像 —— 是张雅,她穿着西厂厂服,站在现代的北冰洋汽水厂里:“莫小鱼,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成功改变了历史。但记住,真正的人皮风筝不是刑罚,而是......” 影像突然雪花闪烁,最后定格在她身后的巨大冰棍雕塑,雕塑底座刻着蝴蝶纹路。
时空门在尽头发出蓝光,门扉上用冰棍棍拼成 “EXIT” 字样。妙彤突然转身,将林小妹推向沈砚之:“你们先走,我要去烧了东厂的风筝工坊!” 她扯下血帕,左眼疤痕在蓝光中泛着金光,那是梅花卫的 “断后” 印记。
“不行!” 莫小鱼抓住她手腕,却摸到她袖中硬邦邦的 —— 是装满冰糖刀片的冰棍模具,“我们一起走,张雅说过,真正的人皮风筝是......”
话未说完,整座地宫剧烈震动。沈砚之突然拽过两人,将她们推进时空门的瞬间,莫小鱼看见张雅的全息影像终于完整 —— 她身后的冰棍雕塑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无数穿越者日志,每本日志的封面上都画着蝴蝶。
“记住!” 张雅的声音混着两个时代的风,“人皮风筝的‘人皮’,是穿越者的‘人皮面具’!”
时空门闭合前的最后一刻,莫小鱼看见妙彤将装满冰糖的模具掷向风筝工坊,火光中,那些印着现代商标的人皮风筝纷纷炸裂,化作漫天糖霜。而沈砚之卫衣上的 “天安门” 印花,不知何时变成了西厂冰棍的商标。
当三人跌落在现代居委会的仓库里时,妙彤手里攥着半块融化的冰棍,棍身上刻着 “永乐年制” 与 “2023” 的双重年号。仓库广播突然响起:“注意,北冰洋联名款‘绣春刀冰棍’今日上市,第二根半价......”
莫小鱼望着窗外的晴空,远处有只风筝掠过,风筝面上用冰糖浆画着梅花 —— 那是妙彤的 “平安信号”。她摸向口袋,青铜令牌与玉佩已融为一体,变成了一枚普通的蝴蝶胸针,只是偶尔在阳光下,能看见针尖闪烁着硝石般的微光。
而在东厂地宫的废墟里,某具未被烧毁的人皮风筝突然动了动,风筝面上的 “ZY” 字母渗出血迹,渐渐变成 “SZ”—— 那是某个尚未登场的穿越者代号。
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古今交错!带十万劳工回现代
时空门的蓝光褪成居委会仓库的白炽灯时,莫小鱼脸颊贴着的不是青石板,而是堆成山的北冰洋纸箱。妙彤的梅花刀 “当啷” 落地,刀刃上的锈迹竟变成了 2023 年的防伪喷码,刀柄红绳缠着半片共享单车的二维码贴纸。
“这是......” 林小妹攥着现代汽水罐,指甲在铝皮上刮出刺耳声响,“和东厂地牢的‘人油气脉’一个味道!” 她身上的粗布襦裙渗着荧光蓝污渍 —— 那是刚才穿越时蹭到的仓库荧光涂料,在日光下像极了西厂冰库的幽光。
沈砚之扯下卫衣帽子,露出里面的飞鱼服补子,蟒纹金线正随着呼吸明灭。他腰间的绣春刀鞘 “咔嗒” 弹开,掉出个电子钥匙扣,屏幕上循环播放着 “欢迎光临北冰洋老字号” 的动画:“这东西...... 在东厂库房见过,会自己动,会说话。”
仓库铁门突然被推开,梁红的惊呼声撞进来:“莫会计!你怎么带着仨古装 coser......” 她的目光落在沈砚之的绣春刀上,刀鞘排穗扫过地面时,竟在监控录像的倒影里变成了条形码。
“梁厂长,我需要全厂的冰柜、竹篾和旧账本。” 莫小鱼扯开衬衫领口,露出与妙彤拼合的蝴蝶胸针,金属表面映出仓库角落的“员工穿越守则”—— 那是用西厂人皮账本的残页写的,“还有,马上通知社区,今晚收留所有‘迷路的古代劳工’。”
梁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 “张雅(已离职)”。莫小鱼浑身血液凝固 —— 前会计的手机号她再熟悉不过,去年账本审计时,正是这个号码发来过 “别查西厂档案” 的警告短信。
“先别接!” 妙彤的梅花刀抵住手机,刀刃映出的却是现代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东厂地牢的时空门还开着,那些罐头、风筝线...... 都是锚点!” 她指向窗外,某个正在组装的快递柜突然渗出冰雾,柜门上浮现出西厂刑房的石砖纹路。
沈砚之突然按住耳后 ——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块皮肤色的贴片,正在震动。莫小鱼认出那是张雅常用的蓝牙耳机:“沈大人,你耳后......”
“有人在喊‘沈佥事’。” 他瞳孔骤缩,飞鱼服下的卫衣突然渗出冰水,“是西厂的密语,说地牢冰床在‘长冰棍’,那些被剥了皮的工匠......”
“是劳工们在穿越!” 莫小鱼抓起仓库的扫码枪,对准妙彤颈间的玉佩一扫,收银系统竟跳出 “明代西厂劳工认证中” 的界面,“张雅用冰棍模具当媒介,冰床就是时空传送带!快,带我们去冰库遗址 —— 现在的社区冰饮站!”
五人冲进冰饮站时,制冰机正在发出 “嗡嗡” 轰鸣,声音频率与穿越时的日光灯管分毫不差。妙彤突然指向制冰机下方:“看!”
数十双穿着明代布鞋的脚从传送带末端垂下,劳工们身上的枷板自动脱落,变成了现代的工牌带。莫小鱼扫过他们腰间 —— 每人都系着用冰棍棍编成的平安符,上面刻着 “西厂冰棍厂”“东厂风筝坊” 的字样。
“莫姑娘!” 某个脸上有刀疤的工匠扑过来,手里攥着融化的冰棍,“您教的‘冰中藏糖’法子,我们在冰床底下刻了整整三百道!厂公要拿我们做人皮风筝,是冰砖自己裂开救了大伙......”
冰饮站的监控突然雪花乱闪,画面里出现西厂地牢的实时影像:数千劳工挤在冰床周围,汪直举着绣春刀咆哮,却见冰床自动吐出冰棍模具,每块冰砖上都印着 “扫码支付,一元一根” 的字样。
“用你们的工牌!” 莫小鱼将梁红的员工卡塞进制冰机卡槽,“张雅设置了‘现代劳动认证’,只要完成 KPI......” 话未说完,劳工们腰间的平安符突然发出红光,变成了智能工牌,屏幕显示 “今日冰棍产量:0/1000,风筝销量:0/500”。
沈砚之的蓝牙耳机突然接通,传来张雅的机械音:“欢迎加入‘古今劳工再就业计划’,您的职位是‘非遗保护专员’,工号 SY-001。温馨提示:东厂风筝需符合现代安全标准,禁止使用人皮、水银等原料。”
林小妹突然指着窗外笑:“看!是我们做的风筝!”
社区空地上,上百只绣着梅花的风筝正在升空,风筝线不是人筋,而是回收的钓鱼线,尾部系着的不是血珠,而是北冰洋汽水拉环。莫小鱼看见妙彤的眼睛亮起来,那里映着的不是地牢的火把,而是现代城市的霓虹。
仓库的旧电视突然自动打开,播放着 1984 年的新闻片段:“北冰洋汽水厂引进新型制冰设备,据悉,该设备曾在明代遗址出土......” 画面里,年轻的张雅站在制冰机旁,手里举着的正是莫小鱼现在戴着的蝴蝶胸针。
“她早就知道......” 妙彤攥紧工牌,上面 “林妙彤” 的名字旁边写着 “非遗传承人”,“张雅用了三十年,把西厂冰床变成了冰棍流水线,东厂地牢变成了风筝工坊......”
沈砚之的卫衣口袋突然震动,掉出个 USB 闪存盘,标签上写着 “西厂财务报表(1477-2023)”。莫小鱼认出那是自己穿越时丢失的 U 盘,插入收银机后,屏幕跳出密密麻麻的表格 —— 每笔 “冰棍原料采购” 对应着明代的硝石用量,“风筝文创支出” 则是人皮风筝的改良成本。
“还有人在穿越。” 沈砚之指着工牌上突然出现的新名字,“SZ-001,性别女,穿越地点...... 东厂废墟。”
冰饮站的制冰机突然发出完成提示音,第一千根冰棍自动落入包装机,包装纸上印着穿越者们的合影:莫小鱼、妙彤、沈砚之、林小妹,还有戴着斗笠的张雅。背景是西厂冰库与现代厂房的重叠影像,蝴蝶形状的时空门正在他们身后悄然闭合。
梁红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接通后,传来张雅熟悉的笑声:“小莫,社区那批明代劳工记得办五险一金,对了 ——” 电流声中,她的声音突然变成明代官话,“东厂新出的‘孔明灯风筝’别让消防局看见,那玩意儿用的是固体酒精!”
夜幕降临时,居委会工厂亮起霓虹招牌:“西厂冰棍・东厂风筝 古今联名款”。妙彤站在柜台后,用梅花刀熟练地削着水果,刀光映着她左眼下的疤痕 —— 现在那里贴着块 “北冰洋” 创可贴。沈砚之穿着印有 “安全生产” 的反光背心,正在给风筝绑 GPS 定位器,飞鱼服外罩着的,是社区发的 “志愿者红马甲”。
莫小鱼望着天边最后一只风筝,它正朝着明代的方向飞去,尾巴上的拉环闪着光,像极了妙彤曾经丢失的银饰。她摸向蝴蝶胸针,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一行小字,是张雅的笔迹:
当冰棍融化时,时空的裂缝会再次出现。下一个穿越者,或许正在你身后排队买冰淇淋。
而在千里之外的明代废墟,某只埋在土里的冰棍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现代硬币。硬币背面的国徽图案旁,隐约可见 “ZY” 与 “SZ” 的刻痕,在月光下,拼成了一只展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