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的手臂环住林若初的腰,她的尖叫刺破了夜晚的街道。
我冲上去,拳头砸向那张满是酒气的脸,直到鲜血溅到我的衬衫上。警察来了,她却站在证人席上,声音颤抖:“我不记得了……”
法庭宣判二十年,父母跪在法官面前求情,最终只能靠捡垃圾维生。出狱那天,我被桥下的棍棒击中后脑,意识模糊间听到她的声音:“别留后患。”
再次睁开眼,醉汉的手正伸向她。这一次,我要做什么?
1
我重生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醉汉的手臂缠住林若初,我的拳头砸向他的脸,鲜血飞溅。
然后是警察的拷问、法庭的宣判、冰冷的铁窗和漫长的二十年牢狱生涯。
而林若初……
她站在证人席上,低着头,声音颤抖却清晰:“那天的事,我不太记得了。”
“他确实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但具体过程……我没看清楚。”
“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什么忙。”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明明是我为了救她才失手杀了那个醉汉,可她却选择装聋作哑,甚至撇清关系。
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就投靠了陆沉川。
那个富二代用金钱和承诺哄得她心甘情愿背叛我。
在监狱里,我听过无数关于她的传闻:出入高档餐厅、穿着名牌礼服,成了陆沉川的人。
再见面时,是在街头。
她挽着陆沉川的手臂,笑靥如花。
而我,刚从监狱出来,父母因为变卖家产求谅解早已一贫如洗,靠捡垃圾维生。
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别过脸去,仿佛不认识我似的。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彻骨的寒意。
更讽刺的是,几年后,她又被陆沉川抛弃,沦为人人唾弃的笑话。
直到最后,她派人将我打死在桥下,彻底斩断所有可能的威胁。
这一切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才发生。
但现在,我又回来了。
就在那个醉汉抱住林若初的瞬间,命运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冷静,陈默,你得冷静。
这一次,我要改写结局,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醉汉的脸近在咫尺,他身上的酒气刺鼻得让人作呕。
“小妞,别挣扎了,陪哥玩玩。”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林若初拼命挣扎,脸色苍白,眼神里全是恐惧。
她扭头看向我,嘴唇颤抖着喊了一声:“陈默……”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没有贸然冲上去。
上一世的教训告诉我,冲动只会让我重蹈覆辙。
“放开她。”我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醉汉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哟?小子,你是哪根葱?”
周围的人群发出哄笑,几个混混模样的人靠在墙角抽烟,目光游移不定地扫过我们这边。
我迅速掏出手机,假装拨打电话。
“喂,警察吗?这里有个醉鬼骚扰女性,请尽快过来处理。”
我故意提高音量,同时悄悄按下录像键,镜头对准了醉汉的脸。
醉汉愣了一下,随即怒火冲天。
“你他妈竟敢报警?!”他用力攥住林若初的肩膀,痛得她尖叫出声。
我的指甲嵌进掌心,疼得清醒。
不能慌,不能乱。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醉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嗤笑道:“你以为装腔作势就能吓到我?”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有人低声议论:“这家伙怕是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吧。”
“看那醉鬼的样子,八成是‘青龙会’的人。”
果然,这帮地下势力的小头目,每次出现都意味着麻烦。
我注意到醉汉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一条蠕动的蜈蚣。
这种伤痕,只有常年厮混江湖的人才会有。
“放开她,否则后果自负。”我的声音更加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空气里。
醉汉瞪着我,眼神里充满杀意。
“后果?你以为你能吓唬谁?”他朝我迈了一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迅速后退,拉开距离,同时确保镜头稳稳对准他的脸。
只要视频拍下来,就算他有后台,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背后有异样。
回头一看,几个陌生男人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们。
其中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你最好考虑清楚。”我再次警告醉汉,语气更加坚定。
“你以为装腔作势就能吓到我?”醉汉冷笑一声,突然加大了力气。
林若初痛呼出声。
够了!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但我不能失控,绝对不能。
我缓缓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清晰的画面。
“如果你再不放手,这段视频就会出现在网上。”
醉汉愣住了,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机,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你敢试试!”他咬牙切齿,但手上的力道明显减弱了一些。
我抓住机会,向前一步。
“试不试,由不得你。”
远处传来警笛声。
醉汉猛地松开林若初,转身想要逃跑。
但他刚迈出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拦住了。
戴金链子的男人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别急着走啊。”
醉汉的脸色瞬间惨白。
而我,则悄悄按下了停止录制的按钮。
2
远处警笛声渐近,醉汉被拦住后脸色惨白,林若初则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我蹲下身,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语气平静:“没事了。”
可她没有抬头,只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颤抖:“陈默,你为什么非要报警?这件事闹大对你没好处……”
“没好处?”我冷笑一声,直视她的眼睛,“那你觉得该怎么办?让他继续抱着你?还是等他朋友过来收拾我们?”
林若初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上一世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犹豫、退缩,最后彻底倒向陆沉川。
“要不……”她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们现在就走吧,反正没人认识我们。这种事传出去,对你的工作也不好。”
“跑?”我挑眉盯着她,“你以为跑就能解决问题?”
林若初咬了咬唇,小声反驳:“至少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的态度让我心里一沉。果然,她还是老样子,只想着息事宁人,甚至不惜牺牲原则。
“更糟?”我站起身,俯视着她,语气里透着嘲讽,“所以,在你眼里,我的工作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解释,却显得有些慌乱,“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这件事受影响。”
“别装了。”我冷冷打断她的话,“你怕的是麻烦,不是我的损失。”
林若初怔住了,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显然内心挣扎得厉害。
我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若初,我问你一句实话——如果今天换作是别人,你会怎么做?”
她猛地抬头,眼神闪烁不定,半晌才挤出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重复了一遍,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你当然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这时,警察的脚步声已经传来。林若初慌乱地站起来,低声催促:“别说了,他们来了。”
我盯着她片刻,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轻,但足够让她无法挣脱。
“记住,”我凑近她耳边,声音冰冷而低沉,“如果你再敢像上次一样撇清关系,我不介意把今天的视频发到网上。”
林若初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我:“你录了视频?”
我没回答,只是松开手,转身迎向警察。
背后传来她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
3
警察匆匆赶来,将醉汉和戴金链子的男人一并带走。
我站在路边,目光扫过四周那些逐渐散去的人群,却注意到几个不起眼的家伙正朝我们靠近。
“管好你自己,别多事。”其中一个男人低声威胁,眼神阴冷得像刀锋。
林若初立刻拉住我的手臂,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虑:“陈默,我们快走吧,这些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我点点头,装作顺从地转身离开,但余光始终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他们穿着普通,却步履稳健,显然训练有素。尤其是其中一人手腕上的纹身——青龙会的标志,一闪而过。
果然,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先去那边买瓶水。”我对林若初说道,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只是为了缓解刚才的紧张气氛。
她疑惑地看着我:“现在?”
“嗯,渴了。”我随意应了一声,拉着她进了附近的小商店。
结账时,我故意拖延时间,悄悄打开手机,把之前拍摄的视频上传到云端备份。与此同时,我拨通了一个匿名举报电话,用低沉的声音快速报出了青龙会的线索。
挂断电话后,我拿起饮料,瞥了一眼窗外。那些可疑人物已经消失在街角,仿佛从未出现过。
“好了,走吧。”我递给她一瓶水,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
林若初接过水,眉头微皱:“你到底怎么想的?这种事真闹大了怎么办?”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拍拍她的肩膀,语气笃定。
可心里却冷笑连连。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无知无觉,才会沦为别人的棋子,最终付出惨痛代价。这一次,我要主动出击,看看幕后黑手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走出商店时,远处再次传来警笛声。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饮料,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游戏才刚刚开始。”
林若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我摇摇头,语气平静,“只是觉得,有些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她愣了一下,没再追问。
4
第二天清晨,警察的传唤通知就送到了公司。
“陈默先生,请您和林若初女士今天下午到警局协助调查。”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挂断电话后,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这速度未免太快了——醉汉事件刚过去不到一天,警方动作如此迅速,显然背后有人推动。
更麻烦的是,还没等我去警局,一个自称记者的男人已经找上了门。
“您好,我是《都市观察》的记者周凯。”他递过一张名片,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关于昨晚的醉汉事件,我们收到了一些匿名爆料,想听听您的说法。”
林若初站在一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张地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说道:“陈默,怎么办?要不……我们花钱让他别报道?”
“花钱?”我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漠,“你觉得这种人会轻易收手吗?”
周凯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立刻接话道:“其实,只要真相能公之于众,对大家都有好处。陈先生,您应该也希望还自己一个清白吧?”
他的语气看似温和,但话里藏刀,明显是在施压。
“抱歉,我现在很忙。”我站起身,故意冷淡地回绝,“有什么事可以等我从警局回来再说。”
周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陈先生并不简单啊。不过,提醒一句——有些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等他离开后,林若初急得直跺脚:“你怎么能这样激怒他?万一他真写了什么文章,我们怎么办?”
“慌什么?”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他是来帮我们的?他就是那些人的狗腿子罢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按兵不动。”我打开电脑,快速伪造了一份假文件,内容指向青龙会内部的犯罪网络,并暗示醉汉只是其中一颗棋子。然后,我将文件通过匿名邮件发送给了周凯。
几个小时后,新闻稿果然出来了,标题赫然是《醉汉事件牵涉地下势力,警方全力追查幕后黑手》。
看到这篇报道时,我嘴角微微扬起:鱼儿上钩了。
林若初还在旁边喃喃自语:“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没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这场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5
晚上回到家,林若初的情绪明显低落。她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时不时叹气,手指滑动屏幕的动作显得心不在焉。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同时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没有啊。”她头也不抬,声音有些僵硬,“我能有什么事?”
我没有接话,而是趁她去厨房洗碗的时候,拿起了她的手机。密码很简单——我们的纪念日。看来她还没对这段感情彻底死心。
打开浏览器历史记录的一瞬间,我的拳头攥紧了。
“豪门生活”、“如何嫁给有钱人”,甚至还有关于陆沉川的新闻报道……这些关键词刺痛了我的眼睛。
原来,她早就开始准备离开了。
“你在干什么!”林若初突然从门口冲进来,看到我手里的手机,脸色骤变。
“哦,没什么。”我把手机递给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只是随便看看。”
她接过手机,慌乱地按灭屏幕,眼神躲闪:“你怎么能随便碰我的东西?这是隐私!”
“隐私?”我盯着她,语气逐渐冰冷,“那这些东西呢?也是隐私吗?”
“什么……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比如你最近查的那些东西,或者陆沉川的文章。”我步步逼近,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怎么,你觉得他比我更好?”
“谁说我要找他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但随即意识到失言,脸一下子涨红。
“那你为什么收藏他的文章?”我冷笑道,“别告诉我,这只是好奇。”
林若初咬住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你不要乱猜!”
“随便看看?”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适中却充满压迫感,“若初,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掩饰了?”
“陈默,你别这样!”她试图挣脱,但失败了,“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啊。”我松开手,后退一步,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早就认识陆沉川?”
她愣住了,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只能挤出一个字:“没……”
但眼神中的不安,早已出卖了一切。
我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而冰冷:“若初,如果你现在说实话,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后果自负。”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她终于崩溃般哭了出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然,背叛的种子早已埋下
6
第二天傍晚,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陈先生,陆总想见您一面。”对方的声音冷漠而直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陆总?”我装作茫然,“哪位陆总?我不认识什么陆总。”
“您会认识的。”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威胁,“醉汉事件的事,我们有些细节需要聊聊。如果您不配合,后果自负。”
挂断电话后,林若初立刻凑了过来,神色慌张:“谁打来的?”
“你猜呢?”我瞥了她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一个小时后,我按照约定来到一家高档咖啡厅。角落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眼神凌厉得像刀锋。显然,这是陆沉川派来的中间人。
“陈先生,”他开口便直奔主题,“陆总让我转达一句话——交出所有与醉汉相关的资料,否则以妨碍司法的罪名起诉您。”
“哦?”我笑了笑,语气轻松,“那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相信我,没人愿意跟陆家作对。”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故意拖长语调:“听起来很吓人啊……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条件?”他皱眉,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回应。
“是的,”我放下杯子,目光平静却带着挑衅,“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过河拆桥?”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谈条件?”
“当然有。”我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关键线索,“比如,某位富二代为什么会介入一起街头斗殴案。这些信息如果曝光,恐怕不太好听吧?”
他的表情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显然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林若初突然打来电话,声音颤抖:“陈默,求你别再惹麻烦了……”
“放心,”我低声回应,语气冰冷,“我会处理好一切。”
挂断电话后,我对中间人摊手:“怎么样?我们可以继续谈了吧?”
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陆总会再联系你。”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陆沉川,果然按捺不住了。
7
深夜,我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匿名信草稿。
“醉汉失控,实为副手张豹泄密所致。其与外部势力勾结,意图借机铲除异己。”
简单几句话,却足以让地下组织内部掀起腥风血雨。
打印完毕后,我戴上手套,将信折好塞进一个普通的信封,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苏念,明天帮我演场戏,别问原因。”
苏念是附近一家小诊所的医生,也是我偶然结识的朋友。她性格冷静,头脑清晰,也是前世唯一一个在我出狱以后对我施以援手的人,最近她因为一次医疗纠纷被卷入麻烦,正需要我的帮助。她犹豫片刻,最终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我将匿名信投递到地下组织高层的私人邮箱,同时故意留下些微痕迹,让对方能追踪到信件来源——醉汉的副手张豹。
几个小时后,尾随我的脚步声逐渐加重。果然,他们派人盯梢了。
我走进一家便利店,故意绕了几圈货架,最后在角落里停下,假装挑选商品。镜面反射中,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目光紧锁着我。
我嘴角微扬,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苏念按照计划出现在杀手面前。她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佯装匆匆走过时不小心撞到了对方:“对不起,我没看到您……”
男人皱眉,语气不耐烦:“让开。”
“哦,抱歉。”苏念低头道歉,却忽然抬头瞥了他一眼,“不过,你是不是跟张豹有关系?听说他最近惹了不少麻烦。”
“什么?”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苏念耸耸肩,语气轻松,“据说他把醉汉的事全都抖出去了,现在上面正找他算账呢。”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攥紧了衣摆。
“行了,别挡路。”他说完便匆匆离开。
半小时后,消息传来:张豹被怀疑泄密,遭到内部严惩,而盯梢我的人也被召回处理内乱。
看着新闻弹窗上闪烁的标题,我点燃一支烟,低声自语:“第一步,成功。”
8
晚上十点,林若初推开家门时,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回来了。”我从沙发上抬起头,语气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她愣了一下,随即避开我的目光:“嗯,刚逛街回来。”
我盯着她手里的纸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陆沉川送的吧?”
她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手指攥紧了袋子的提手,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站起身,慢慢走向她,“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这么开心?”
“陈默,你别误会!”她急忙解释,语气却透着心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只是帮我挑了几件衣服而已……”
“普通朋友?”我打断她的话,眼神如刀锋般锐利,“那这些东西呢?也是‘普通朋友’该送的?”
她低下头,不敢看我,嘴唇微微颤抖,半天才挤出一句:“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们也……不合适。”
“不合适?”我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今天逛街、明天约会,后天就彻底甩开我,对吗?”
“不是这样的……”她试图辩解,但声音越来越弱。
我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既然你这么想走,那就看看这个吧。”
她接过文件,只扫了一眼,脸色瞬间苍白——那是她在社交媒体上搜索“豪门生活”的截图,以及她与陆沉川私下见面的照片。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她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
“怎么来的不重要。”我冷冷地盯着她,“重要的是,如果你敢再往前一步,这些就会出现在网上。到时候,你觉得陆沉川还会要你吗?”
她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恐惧和愤怒:“陈默,你卑鄙!”
“卑鄙?”我嗤笑一声,“比起你背后捅刀子,这算什么?”
空气凝固了几秒,她终于崩溃般地垂下肩膀:“好,我听你的……但你别把那些东西发出去……”
“很好。”我收起文件,语气冰冷,“记住,现在你还是我的棋子。”
看着她狼狈离开的背影,我点燃一支烟,低声自语:“林若初,游戏才刚开始,别急着出局。”
9
公司年会现场,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宾客们举杯谈笑,气氛热烈而浮夸。
林若初站在人群中央,穿着一袭红色晚礼服,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她频频望向陆沉川的方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陆沉川却始终与其他女伴谈笑风生,甚至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我端着一杯红酒,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她的表演。
“陈默,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同事李姐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可是大场合,别总闷着。”
“嗯,随便看看。”我举起酒杯,语气漫不经心。
“听说最近你跟林若初闹得不太愉快?”李姐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要我说啊,她就是太爱慕虚荣了,根本配不上你。”
“哦?为什么这么说?”我故作惊讶,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林若初。
“你还记得吗?去年她为了买那个限量版包包,竟然撒谎说自己生病住院,还到处借钱!后来被揭穿,差点连工作都丢了。”李姐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不屑。
“是吗……”我轻笑一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谢谢提醒。”
就在这时,林若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径直朝我走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假笑,但眼神中透着明显的敌意。
“陈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吸引周围人的注意,“整天躲在角落里,像个失败者一样盯着别人看,你不觉得丢人吗?”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若初,何必这么激动?”我放下酒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只是在欣赏你的‘精彩表演’而已。”
“欣赏?”她讥讽地挑眉,“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小职员罢了。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出现在这种场合!”
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试图用言语将我彻底踩在脚下。然而,她的高傲和虚伪让我更加坚定反击的决心。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但我至少不会为了一个包撒谎骗人,也不会为了攀附权贵背叛最亲近的人。”
她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一张截图——那是她去年发给同事的借款信息,内容写着:“我病得很严重,需要一笔钱做手术,请大家帮帮我……”
全场哗然。
“原来林若初是这样的人!”有人低声议论,“怪不得她平时总是装模作样。”
林若初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迅速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尖叫:“陈默,你卑鄙!这些东西都是伪造的!”
“伪造?”我耸耸肩,语气平静却充满讽刺,“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些转账记录和聊天记录都能对得上呢?”
陆沉川这时才转过头,瞥了林若初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原来如此。”随后又继续与身旁的女人低声交谈。
林若初崩溃般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夺眶而出。
我走下台,经过她身边时低声说道:“这就是你的‘幸福’?若初,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刻。”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只是开始。
10
林若初在年会上的狼狈模样传得沸沸扬扬,而陆沉川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阴沉。
三天后,我刚走出公司大楼,一辆黑色轿车便停在了我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陆沉川那张冷峻的脸:“陈默,别再玩火了。”
“玩火?”我笑了笑,语气轻松,“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你真以为自己能斗得过我?”他的声音低沉且危险,“我可以让你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试试看啊。”我耸耸肩,目光直视他,“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先管好自己的尾巴。”
他眯起眼睛,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镇定。片刻后,他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有意思。”我掏出手机,在他们逼近时按下了一条预设信息——“醉汉事件背后的真相即将曝光,请关注明早的新闻发布会。”
这条消息瞬间发送到了各大媒体和社交平台。
陆沉川愣了一下,随即怒吼道:“你在搞什么?”
“没什么,只是提前通知大家而已。”我摊开双手,语气温和却带着挑衅,“毕竟,有些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挥手示意手下退开:“盯紧他,不许让他离开半步!”
回到家中,我迅速整理资料,同时监控网络上的反应。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关于“新闻发布会”的话题冲上了热搜榜第一。
深夜,我换上一身黑衣,潜入陆沉川所在的写字楼。保安因为紧急会议被调离岗位,整个楼层空无一人。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他的办公室,打开保险柜,找到了一份关键文件——里面记录着他与青龙会高层的交易细节。
就在离开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迅速躲进窗帘后,屏息凝神。
“老板马上就到,所有人提高警惕!”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握紧手中的U盘,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陆沉川,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可惜,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等脚步声远去,我悄无声息地撤离现场。
回到安全屋后,我将文件上传至云端,同时留下一条匿名线索给警方。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我点燃一支烟,低声自语:“陆沉川,你的末日快到了。”
11
回到安全屋,我将文件插入电脑,开始逐字逐句地分析。
屏幕上的内容逐渐展开,每一段文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醉汉事件根本不是偶然,而是陆沉川精心策划的一场“测试”。他想通过这件事评估我的反应能力、胆量和背景资源,判断我是否值得拉拢。
更让我愤怒的是,林若初的背叛也是他的棋子之一。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已经被陆沉川收买,成为这场游戏中的关键角色。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而我不过是他们眼中的一颗棋子。林若初的柔弱无助、醉汉的嚣张跋扈,甚至连警方的传唤和记者的出现,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若初那张虚伪的脸,以及陆沉川冷漠的笑容。
“陈默?”苏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没事吧?”
“进来。”我抬起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帮我看看这个。”
她接过U盘,快速浏览文件内容。当看到关于醉汉事件的描述时,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些人……简直疯了。”
“不止是疯狂。”我冷笑一声,“这是赤裸裸的操控。”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念放下U盘,目光坚定地看着我,“需要我帮忙吗?”
“帮我伪造更多证据。”我站起身,走到窗边,“让陆沉川以为我们掌握了全部真相,逼他自己露出破绽。”
“好。”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不过,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这可能会更危险。”
“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决绝,“既然他们把我逼到了悬崖边,那就陪他们一起跳下去。”
第二天清晨,我拨通了林若初的电话:“若初,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不屑,“你以为你还能威胁我多久?”
“哦,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我笑了笑,语气轻松,“只是告诉你一件事——醉汉事件是陆沉川设计的,而你,只是他手中的一枚弃子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她颤抖的声音:“你……你在说什么?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挂断电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陆沉川,你的游戏该结束了。
12
挂断电话后不到一个小时,林若初就找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圈发红,显然哭过。
“陈默,我们能谈谈吗?”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她一眼:“进来吧。”
她走进房间,局促地站在沙发旁,手指不停地绞在一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我冷笑一声,语气冰冷,“那你以为是怎么回事?你以为自己只是偶然被卷入的无辜者?”
“我……”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完整的话,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
“所以你就选择背叛我?”我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她,“你知道陆沉川是怎么利用你的吗?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她愣住了,嘴唇颤抖着问:“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我从桌上拿起一份打印好的照片递给她,“看看吧,这是陆沉川最近的行程记录——夜总会、年轻女伴,还有那些暧昧不清的聊天截图。”
她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身体便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
“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棋子。”我冷冷说道,“醉汉事件、我的反应测试,甚至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而你,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不!我不相信!”她突然激动地喊道,泪水模糊了双眼,“他说过他会帮我……他说过……”
“他说过的话,你觉得值几个钱?”我打断她,语气嘲讽,“林若初,醒醒吧。你不过是他随手丢弃的一件工具而已。”
她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盯着她狼狈的模样,心里没有一丝怜悯:“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太晚了。”
沉默良久,她终于抬起头,声音沙哑:“陈默,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帮你对付陆沉川……”
“不用了。”我转身继续整理文件,语气淡漠,“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色彻底灰败。
13
夜深人静,安全屋内只剩下我和苏念。
“不能再拖了。”我盯着桌上的文件,语气坚定,“我们必须直击陆沉川的核心势力,否则他很快就会反击。”
“不行!”苏念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这太冒险了!一旦失败,我们谁都别想活着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放弃?”我转头看她,目光冰冷,“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
“至少可以按原计划一步步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现在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陷入绝境!”
“原计划?”我冷笑一声,“你以为陆沉川会给我们时间?他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动作了。”
“你怎么知道?”她愣了一下。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台录音设备,按下播放键——
“老板说了,如果他们敢再往前一步,就直接铲平他们的藏身点。”一个陌生的男声低沉而冷酷。
录音结束后,房间里一片死寂。
苏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什么时候录的?”
“昨天晚上。”我将录音机放回桌上,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他的手下正在全面搜查我们的位置,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就只能等死。”
“可是……”她咬了咬牙,声音带着挣扎,“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万一……”
“没有万一。”我打断她,目光如炬,“苏念,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有时候,孤注一掷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如果失败了呢?”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不仅你会死,连我也要陪葬!”
“所以,你宁愿报警把我送进去?”我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觉得警察能保护你多久?陆沉川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他的人吗?”
她沉默了,手指紧紧攥住衣摆,眼神中满是挣扎和恐惧。
“听着,”我放缓了语气,走到她面前,“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选择离开。不过,请记住——如果我们现在退缩,就永远没机会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她终于垂下肩膀,低声说道:“好……我跟你一起。”
“很好。”我点点头,转身打开电脑,“接下来,我们需要制定详细的计划。”
看着屏幕上的地图,我的嘴角微微扬起:陆沉川,这次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14
清晨,林若初颤抖着手指写下一封匿名信,将陆沉川的犯罪证据寄往警局。
她以为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而,不到半天,陆沉川的手下便找上了门。
“林小姐,老板让我转达一句话。”为首的男子冷笑着,一把撕碎了桌上的名牌包包,“既然你这么喜欢告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几个男人闯进屋内,翻箱倒柜,将她的奢侈品摔得粉碎。她蜷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如纸,眼泪无声地滑落。
“从今天起,你的一切经济来源都会被切断。”男子临走前丢下一句话,“看你还怎么高攀!”
夜幕降临,林若初披头散发地站在我的门前,敲响了房门。
“陈默……”她哽咽着,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求你帮帮我……我真的错了……”
我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当初你选择站在我对面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局。”
“我知道错了……真的……”她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摆,“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我低头看着她,语气淡漠,“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想清楚?当陆沉川给你钱和承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她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地哭,泪水浸湿了我的裤脚。
“林若初,你太天真了。”我冷冷说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几滴眼泪就心软?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谈条件?”
“我没有资格……可是……”她抬起头,眼神充满绝望,“至少给我一条活路……”
“活路?”我嗤笑一声,“你的活路早就断了,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己。”
她瘫坐在地,双手抱头,崩溃般大哭起来。
我转身关上门,任由她的哭声回荡在走廊里。
锁扣落下的瞬间,我低声自语:“林若初,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窗外,夜色深沉,仿佛吞噬了一切希望。
15
夜幕降临,陆沉川的高端宴会如期举行。
水晶吊灯下,宾客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持假身份牌,伪装成红酒品鉴师混入其中。耳边是优雅的小提琴乐声,但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宴会厅角落的那扇门——存放核心账本的保险柜就在里面。
“陈先生,请问这款红酒的年份如何?”一位侍者端着酒盘走来,试探性地问道。
“1985年的珍藏佳酿,可惜保存环境稍显不足。”我微微一笑,语气专业且从容,“建议尽快醒酒。”
侍者点头离开,而我则趁机观察四周。大厅内,便衣保镖如幽灵般游走,陆沉川本人更是频繁巡视,目光锐利如鹰。
时间紧迫,我必须行动了。
走向吧台时,我故意踩到地毯边缘,身体猛然失去平衡。“砰”的一声,手中的酒瓶摔碎在地,暗红的液体溅满地板。
“抱歉!”我连忙道歉,同时迅速蹲下清理碎片。这一幕吸引了附近几名侍者的注意,也分散了保镖的视线。
就在此时,我瞥见一名侍者推着餐车经过角落房间门口,趁着混乱迅速闪身溜了进去。
关上门后,我直奔保险柜,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快速破解密码锁。几分钟后,厚重的柜门应声而开,里面正是那份记录陆沉川犯罪网络的核心账本。
将内容拍照上传至云端后,我顺手拿起一瓶红酒塞进怀里,作为掩护之物。
然而,刚打开门,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转身一看,是陆沉川。他的眼神冰冷而危险,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看来今晚的主角不是别人,而是你啊。”
“陆总误会了。”我举起怀里的红酒,故作轻松,“我只是想看看您的私人收藏是否符合标准。”
他眯起眼睛,显然不信,挥手示意保镖靠近:“带走,好好审问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用力将红酒砸向地面,刺鼻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借着混乱,我飞快冲出门口,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安全屋后,我按下发送键,将账本内容匿名发给媒体和警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我低声冷笑:“陆沉川,你的末日到了。”
16
账本内容公开后,陆沉川的反应比我预想中更快。
第二天清晨,林若初慌乱地拨通了我的电话:“陈默!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陆沉川会收到一封邮件,说我跟你勾结泄露了他的机密!”
“我做了什么?”我冷笑一声,“若初,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毕竟,谁比你更了解他的弱点?”
“不!我没有!”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他现在派人软禁了我……他说要查清楚这件事……陈默,你一定要帮我澄清啊!”
“帮你澄清?”我语气淡漠,“你觉得他还可能相信你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她颤抖的声音:“所以……你是故意的?”
“没错。”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林若初,你背叛过一次,就别指望还有第二次机会。这次,轮到你自己承担后果了。”
挂断电话后,我迅速伪造了一份新的证据——一段聊天记录截图,显示林若初假意投靠陆沉川,实则一直与我保持联系,并主动提供了部分关键信息。
这份证据被匿名发送到了陆沉川的邮箱,同时抄送给了几位媒体记者。
几个小时后,消息传遍全网:林若初为求自保,向警方秘密投诚,并揭露了陆沉川的部分犯罪行为。
陆沉川果然暴跳如雷。当晚,他召开了一场紧急发布会,当众羞辱林若初:“某些人以为攀附豪门就能飞黄腾达,殊不知自己不过是个卑贱的棋子。现在,她甚至连棋子都不配当!”
镜头前,林若初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试图辩解:“我不是……我真的没有……”
但没有人相信她。
发布会结束后,陆沉川彻底将她逐出圈子,连最基本的经济支持都切断了。
几天后,我在街头偶然遇见了她。她穿着廉价的衣服,神情恍惚,像一具行尸走肉。看到我时,她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臂:“陈默!求你告诉我真相……是不是你设计了一切?”
“是又如何?”我冷冷地看着她,“林若初,当初你选择站在陆沉川那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果。”
她松开手,踉跄着退后两步,眼神空洞而绝望。
“原来……真的是你……”她喃喃自语,泪水滑落脸颊。
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风中传来她崩溃的哭声,但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林若初,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17
深夜,我接到一条匿名短信:苏念被抓了。
地点是城郊一座废弃工厂,陆沉川的手下正对她严刑拷问。我没有犹豫,带上装备直奔目的地。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耳边传来低沉的咆哮声:“账本原件在哪里?!”
昏暗的灯光下,苏念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嘴角渗出血迹。而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陆沉川。他的目光冰冷如刀,语气透着杀意:“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
“住手!”我从阴影中走出,声音平静却充满压迫感,“账本原件在我手上,放过她。”
陆沉川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陈默,果然是你。看来你的胃口不小啊,连我的人都敢动。”
“人?”我嗤笑一声,“在你眼里,她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罢了。”
他眯起眼睛,显然被戳中痛处:“少废话!把账本交出来,否则……”他回头看了苏念一眼,手指缓缓掐住她的脖子,“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苏念虚弱地挣扎了一下,低声喊道:“别管我……快走……”
“闭嘴!”陆沉川用力收紧手指,她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够了。”我冷冷开口,“账本原件可以给你,但你必须放人。”
“你以为我会信你?”他松开手,掏出一把枪对准苏念的太阳穴,“要么现在交出来,要么看着她死。”
时间紧迫,我故意拖延,目光扫过四周——埋伏好的支援力量已经就位,只等信号行动。
“好,我答应你。”我慢慢举起双手,语气温和却带着挑衅,“但在此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为什么我能轻松潜入你的宴会?”
他的表情瞬间僵住,显然意识到什么。
“因为有人背叛了你。”我笑了笑,“比如,你的副手张豹。”
“不可能!”他怒吼一声,明显分心。
就在此刻,耳机里传来支援人员的低语:“行动开始。”
下一秒,工厂内警报大作,烟雾弹炸裂,混乱瞬间爆发。
我抓住机会冲向苏念,用匕首割断绳索,将她护在身后。同时,另一组人趁乱扑向陆沉川,逼得他连连后退。
“账本原件呢?”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销毁了。”我点燃打火机,将一张燃烧的纸片扔到地上,“永远别想找到它。”
看着他疯狂的模样,我冷冷说道:“陆沉川,游戏结束了。”
18
逃出废弃工厂后,陆沉川并未善罢甘休。他亲自驾驶一辆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紧追不舍。
“抓紧了!”我猛踩油门,载着昏迷的苏念在狭窄的小巷间穿梭。后视镜里,他的车灯如恶狼的眼睛,死死咬住我们不放。
最终,我们被迫停在一座废弃的钢铁厂前。这里荒无人烟,铁架林立,管道纵横交错,宛如迷宫一般。
“下车。”我将苏念安置在一角隐蔽处,低声嘱咐,“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她虚弱地点点头,眼神充满担忧:“小心……”
我握紧手中的枪,转身踏入黑暗。
几分钟后,陆沉川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他手持一把霰弹枪,目光如毒蛇般扫视四周。“陈默,你躲不了的!”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你以为你能赢?你不过是个蝼蚁罢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屏息凝神,等待最佳时机。
他一步步深入,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突然,一块松动的铁板从高处坠落,砸在他身旁,发出刺耳的巨响。
“故弄玄虚!”他怒吼一声,随即朝声音来源开了一枪。
就在此刻,我从阴影中闪出,精准地射断了他的武器保险栓。他愣了一下,迅速拔出腰间的备用枪反击,但子弹擦过我的肩膀,未能命中要害。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我冷笑一声,边退边引诱他进入埋伏圈,“可惜,这片地方,比你的脑袋更复杂。”
他显然察觉到不对劲,试图抽身离开,但为时已晚——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这是……”他的脸色骤变,低头发现地面布满了炸药导线。
“永别了,陆沉川。”我按下遥控器,爆炸瞬间撕裂空气。火光冲天而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吞噬了一切。
他仓皇逃窜,却撞上了一辆失控的货车。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掀飞数米远,当场毙命。
尘埃落定后,我缓缓走向残骸,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心中毫无波澜。
“结束了。”我低声自语,转身返回苏念身边。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知道,属于正义的审判终于来临了。
陆沉川的犯罪帝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19
陆沉川死后,城市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然而,这场风暴留下的伤痕却难以愈合。
林若初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中,偶尔有人提起她时,也只是摇头叹息:“听说她疯了,整天躲在出租屋里,连窗帘都不敢拉开。”
而苏念的身体虽无大碍,但酷刑带来的后遗症让她行动迟缓,右手几乎无法握笔。医生说,这是神经受损的结果,很难完全康复。
“你打算怎么办?”某个清晨,苏念坐在窗边,轻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离开这里。”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投向远方,“去一个没有过去的地方。”
几天后,我们搬到了乡下的一座小木屋。这里山清水秀,四季分明,与城市的喧嚣截然不同。每天清晨,我会推着轮椅带苏念散步;傍晚,则陪她在院子里看落日余晖。
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写作,将这些年的经历记录下来——醉汉事件、背叛、复仇,以及那些被贪婪吞噬的灵魂。每写完一章,我都会读给苏念听。
“你觉得,人们会相信这些吗?”有一次,她问我,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不管他们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笑了笑,“我只是希望,通过这些故事,能让他们明白背叛和贪婪的代价。”
几年后,我的小说《深渊》出版,迅速引发轰动。媒体争相采访,读者们热议其中的情节是否真实存在。但我始终未曾公开露面,只在书中留下一句话:“正义或许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苏念的健康也逐渐好转,虽然右手依旧不便,但她学会了用左手画画,并举办了一场小型画展。站在展厅中央,她笑着对我说:“谢谢你,陈默。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庭院里,看着远处的群山沉默不语。
“陈默,”她突然开口,“你不后悔吗?如果当初……”
“没有如果。”我打断她,语气坚定,“现在的每一天,才是真正的未来。”
风拂过树梢,带来一阵清新的泥土香气。
我知道,新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