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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倒影会杀人 没戴眼镜 5349 字 2025-07-06 15: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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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老人说,割稻子时千万别看水里的倒影。

>我不信邪,直到那天独自在田里劳作。

>弯腰时,水面映出的自己竟比我慢半拍抬头。

>第二天,邻家小妹的尸体漂在田边水渠,眼睛瞪得老大。

>村里老人点起煤油灯连夜抢收,火光下稻田泛起诡异的波纹。

>我躲在祠堂门缝后偷看,吓得魂飞魄散——

>整片稻田的倒影都在自行移动,而地面上的稻子却纹丝不动。

>水面下成千上万张扭曲的人脸,正隔着薄薄的水层对我们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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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刀割断稻秆的“嚓嚓”声,在这片蒸笼般死寂的午后稻田里,单调得让人心头冒火。陈石头直起酸痛的腰,后颈的皮肉被毒日头晒得滚烫,汗水小溪似的淌进衣领,带来一阵刺痒。他胡乱抹了一把脸,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脚下浑浊的水田。

水面映出他模糊的轮廓,一张疲惫、沾满泥点的年轻脸庞。

他喘了口气,重新弯下腰去,镰刀挥向下一丛沉甸甸的稻穗。就在他再次直起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水里那个“自己”。

动作不对。

水面上的倒影,居然还维持着弯腰的姿态,仿佛被什么东西黏在了水里,迟滞了半拍。那张模糊的水影脸孔,才慢悠悠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滞涩感,跟着抬了起来。

陈石头心头猛地一抽,像是被冰冷的蛇尾扫过,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骨往上爬。他死死盯住水面。浑浊的水波微微荡漾,倒影破碎又聚合,重新变成他熟悉的样子,汗流浃背,满脸惊疑。

“眼花了…热晕头了…”他低声咕哝,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驱赶那股盘踞不去的阴冷。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点莫名的惊悸甩掉。这鬼天气,能把人烤出幻觉来。

就在他努力平复心跳,准备再次弯腰时,一阵尖锐凄厉、变了调的哭嚎声猛地撕裂了午后凝滞的空气。

“小莲——!我的小莲啊——!”

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锯在每个人的神经上。陈石头浑身一激灵,镰刀“哐当”一声掉进水田里。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出自家稻田,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田埂狂奔。

田埂尽头的水渠边,已经围了一圈人。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猪油,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二叔公佝偻着背站在最前面,布满沟壑的脸沉得像块生铁,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水渠。

陈石头拨开前面几个呆若木鸡的妇人,挤到前面。只一眼,他胃里猛地翻搅起来,早上吃下的稀粥直冲喉咙口。

水渠浑浊的浅水里,漂浮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邻家那个总爱追着他问东问西、扎着羊角辫的七岁小妹小莲。她小小的身体僵直地泡在水里,花布衫湿透了贴在身上。脸朝上,眼睛瞪得奇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盛满了无法言喻的、纯粹的恐惧,死死地“盯”着灰蒙蒙的天空。那眼神空洞又骇人,仿佛在最后一刻,看到了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景象。

小莲娘瘫软在泥地里,披头散发,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双手疯狂地抠抓着身下的泥土,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和血丝。

“小莲啊…我的娃啊…”她的哭喊撕心裂肺,像钝刀子割在每个人心上。

二叔公猛地转过身,他那双平时浑浊不清的老眼此刻却锐利得像鹰隼,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狠狠扫过围观的每一个村民的脸,最后,那目光如同两枚冰冷的铁钉,牢牢钉在了陈石头煞白的脸上。

“昨天下午,”二叔公的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石头,是不是就你一个人在村东头那片田里割稻子?”

陈石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瞬间炸开。昨天下午水田里那诡异的一幕——水中倒影那慢半拍的动作——毫无预兆地、带着冰冷的触感,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的嘴唇哆嗦着,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人群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有投向他的目光,都染上了浓重的惊惧和无声的猜疑。仿佛他成了某种不祥的源头,某种带来死亡瘟疫的东西。

“作孽啊…”一个老妇人带着哭腔喃喃,“那地方…那地方邪性啊!多少年了,老人怎么说的?割稻子时千万别看水里!那是…”

“闭嘴!”二叔公猛地一声低吼,如同炸雷,瞬间掐断了老妇人的话头和他自己后面未出口的警告。他布满青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都给我听着!”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恐不安的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铁石之重,“今晚!今晚必须把村东头那片稻子,全部给我收干净!一粒谷子都不准剩在地里!听见没有?!”

“可是二叔公…这天都…”有人怯怯地想反驳。

“点灯!点煤油灯!点上所有的灯!就是烧光了灯油,也得给我抢出来!”二叔公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不容任何质疑。那眼神里的东西,不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带着血腥味的恐惧。他死死盯了陈石头一眼,那眼神复杂得令人窒息,有愤怒,有痛心,更有一种沉甸甸的、几乎将他压垮的绝望。

陈石头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那一眼,比小莲泡在水渠里的尸体更让他感到冰冷刺骨。

夜色,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沉沉地压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煤油烟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紧张。

村东头那片白天还金灿灿的稻田,此刻被几十盏昏黄的煤油灯分割成一片片摇曳的光域。灯光在无风的夜里显得异常脆弱,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更远处是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黑暗,仿佛随时会吞噬过来。村民们三人一组,五人一伙,像惊弓之鸟般紧紧簇拥在一起。镰刀割稻的“嚓嚓”声此起彼伏,但在这片死寂的包围下,这声音显得无比单薄和空洞,反而更衬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寂静。没有人说话,连咳嗽都死死压抑着,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灯影里飘荡。

陈石头被二叔公粗暴地推搡着,一路踉跄,几乎是扔进了村子最深处那座破败阴森的祠堂。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砰”一声关上,落闩的声音沉闷得如同敲在棺材板上。黑暗瞬间将他吞没,祠堂里弥漫着陈年香灰、腐朽木头和尘土混合的呛人气味。

“给我老实待着!一步也不准出来!”二叔公嘶哑的咆哮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暴怒。

陈石头背靠着冰冷刺骨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祠堂内一片漆黑死寂,只有他自己粗重得不像话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梁柱间回响。外面的抢收声透过门缝,微弱得如同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音。

他浑身抖得厉害,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作响。小莲那对瞪得滚圆、凝固着极致恐惧的眼睛,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闪现。昨天水田里倒影的诡异迟滞…二叔公那绝望的眼神…所有破碎的线索,都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神经。

鬼使神差地,他颤抖着凑近了祠堂大门那道窄窄的门缝。缝隙里透进一线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昏黄灯光。

他屏住呼吸,将眼睛死死贴了上去。

目光穿过门缝,投向那片被煤油灯勉强照亮的稻田边缘。昏黄的光线下,浑浊的水面映着村民们忙碌割稻的身影,还有那些在风中微微摇曳的稻穗倒影。

然而,下一瞬间,陈石头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极致的冰冷从头顶灌到脚底,连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不对!全都不对!

水面之下,那片倒影的世界,正上演着与岸上截然不同的、令人魂飞魄散的恐怖景象!

地面上的村民们,动作僵硬而缓慢,在煤油灯微弱的光线下机械地弯腰、割稻。可是水面映出的倒影,却像被赋予了疯狂的生命!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影”,动作幅度大得惊人,近乎癫狂地挥舞着镰刀,以一种非人的、撕裂般的速度割着水中的“稻影”,快得只留下一片令人眩晕的扭曲残影!

更恐怖的是,岸上的稻子明明在无风的夜里纹丝不动,像凝固的黄金雕塑。可水面映出的稻穗倒影,却如同被无形的狂风疯狂撕扯、鞭打,剧烈地、狂乱地摇摆、翻卷、扭曲!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正在水下搅动一场无声的风暴!

这水下的世界,彻底疯了!

陈石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齿深深嵌入手背的皮肉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住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凄厉尖叫。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木门,仿佛那是唯一能阻止他滑入深渊的依靠。眼球因为过度用力而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一眨不眨地、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死死钉在那条狭窄的门缝之外。

就在这濒临崩溃的注视中,那水面之下疯狂扭动、与岸上世界彻底割裂的倒影深处,异变再生!

浑浊的水波诡异地翻涌了一下,如同沸腾前不祥的鼓泡。紧接着,就在那片疯狂舞动的稻穗倒影和癫狂割稻“人影”的间隙,一张脸猛地浮现出来!

那不是小莲的脸。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成年男人的脸。皮肤肿胀发白,像是被水浸泡了无数个日夜,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尸青色。五官扭曲变形,嘴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咧开着,像是在无声地狂笑,又像是在发出最凄厉的控诉。那双眼睛,空洞得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里面却燃烧着一种纯粹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怨毒和恶意!

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一张脸出现后,如同打开了地狱的闸门。第二张,第三张……无数张肿胀、惨白、扭曲变形的人脸,密密麻麻地从水底那疯狂摇曳的倒影深处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一张脸都带着临死前的极致恐惧与凝固的怨毒。它们挤满了整个水面之下,层层叠叠,如同沉尸之渊被打捞而起!

成千上万张!

它们无声地蠕动着,挣扎着,仿佛要冲破那层薄薄的水面。每一双空洞或怨毒的眼睛,都隔着浑浊的田水和摇曳的昏黄灯光,死死地、贪婪地“盯”着岸上那些在煤油灯下浑然不觉、仍在机械抢收的活人!

水下的世界彻底变成了一个被禁锢的、充满无尽怨念的炼狱!它们在狞笑!在无声地嘶吼!在渴望!

祠堂里的陈石头,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彻底被这地狱般的景象撕碎了。极致的恐惧像冰水,灌满了他每一寸骨骼,冻结了血液,凝固了思维。他瘫软下去,沿着冰冷的木门滑坐到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抖得如同风中残烛。牙齿咯咯的撞击声在死寂的祠堂里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他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再看那门缝外的景象,但那千万张扭曲人脸的狞笑,却已深深烙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灼烧着他的灵魂。

“啊——!”

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捅破了外面死寂的夜幕,狠狠刺进祠堂!

陈石头浑身剧震,猛地睁开眼,连滚带爬地再次扑向那道狭窄的门缝,恐惧与一种病态的好奇驱使着他,哪怕再看一眼地狱。

门缝外,景象已如同血池地狱。

一盏煤油灯被打翻了,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稻杆和稻草人,瞬间腾起一片刺目的火光。就在这跳跃的火光映照下,靠近水渠边缘的一个村民,半个身子诡异地陷进了田里!不是陷进泥沼,而是……仿佛被那浑浊的田水本身死死“咬”住了!

浑浊的水面剧烈地翻腾、鼓胀,如同沸腾的开水!水面下,不再是倒影,而是无数只肿胀发白、指甲乌黑的手!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它们像疯狂的水草,又像地狱伸出的索命钩爪,死死抓住了那个村民的腿、腰,正以一种非人的、恐怖的力量将他向水下拖拽!

那村民的脸因极致的恐惧和剧痛而扭曲变形,眼球暴凸,嘴巴张到极限,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哀嚎,双手在空中绝望地乱抓,却只抓到几把虚无的空气。他身边的同伴吓傻了,有一个反应过来的,嘶吼着扑上去想抓住他的胳膊。

晚了!

水面猛地向下一沉,又剧烈地向上拱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浑浊的漩涡!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筋肉骨骼被撕裂碾碎的闷响,那个村民整个人,连同他绝望伸出的手臂,瞬间被拖入了浑浊的水下!

水面剧烈地翻腾了几下,冒出几个巨大的、污浊的气泡,然后迅速地、诡异地平复了下去。只留下几圈扩散的涟漪,和漂浮在水面上的一顶破草帽,以及几缕漂浮的、带着暗红色血丝的稻草。

火光摇曳,映照着岸上那些幸存村民的脸。每一张脸都惨白如纸,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呆滞的茫然。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煤油灯燃烧的哔剥声和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

“跑啊——!”

不知是谁,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变了调的、撕裂般的嚎叫。

如同冷水泼进滚油锅,死寂瞬间被彻底炸开!岸上所有幸存的人,爆发出濒死野兽般的狂嚎,完全丢掉了手里的镰刀、箩筐,像一群无头苍蝇,只凭着求生的本能,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朝着远离水田、远离那恐怖水渠的方向狂奔!他们互相推搡,跌倒又爬起,泥浆糊满全身也浑然不觉,喉咙里只剩下无意义的嗬嗬声和绝望的哭喊。

整个抢收现场彻底崩溃,陷入一片末日般的混乱与踩踏。

祠堂门内,陈石头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木门。门外那地狱般的景象和震耳欲聋的混乱哭嚎,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反复穿刺着他的耳膜和神经。他蜷缩着,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磕碰的声音在死寂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刺耳。极度的恐惧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祠堂厚重的木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被推开一条缝隙。一股浓烈的煤油烟味混合着泥土、汗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般的血腥味,猛地灌了进来。

二叔公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几乎是被两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后生半拖半架着进来的。昏暗中,他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惨白得如同刷了一层石灰,毫无血色,嘴角残留着一抹暗红的、干涸的血迹。他身上的粗布褂子被撕破了好几处,沾满了污泥和可疑的深色污渍。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老眼,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灰败和空洞,仿佛刚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回来,魂魄已经被彻底碾碎。

祠堂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幸存下来的村民,稀稀拉拉地瘫坐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个个像被抽掉了骨头,眼神呆滞,脸上凝固着劫后余生却更深的恐惧。没有人说话,连孩子都被这巨大的恐怖吓得噤了声,缩在大人怀里瑟瑟发抖。

二叔公的目光缓缓扫过祠堂里每一张惊魂未定的脸,最后,那空洞而沉重的视线落在了蜷缩在角落、抖得像片落叶的陈石头身上。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有疲惫到极点的麻木,有浓得化不开的绝望,还有一种……陈石头不敢深究的、沉甸甸的东西。

“灯…”二叔公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一个极其沙哑、几乎不成调的字。他抬起一只枯瘦如柴、沾满泥污的手,指了指祠堂里几盏刚刚被点起、豆火般摇曳的油灯,还有角落里堆着的几小捆备用灯草。“省着点…添灯草…”他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别让…灯灭了…”

祠堂里死寂无声。幸存者们茫然地看着那几盏微弱得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的灯火,又看看二叔公那张灰败的脸。省着点添灯草?别让灯灭了?这没头没尾的话,像一道冰冷的咒语,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带来的是比刚才目睹死亡更深邃、更无望的寒冷。

祠堂外,无边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沉沉地包裹着这座孤岛般的建筑。黑暗深处,那片吞噬了人命的稻田方向,隐隐约约地,传来一种声音。

不是风声。

是水声。

浑浊的、粘滞的水流涌动的声音,夹杂着一种低沉、含混的咕噜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湿漉漉的东西,正在那无边的黑暗里缓缓地、不怀好意地搅动。

这声音如同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钻进祠堂的每一个缝隙,缠绕上每一个人的神经。角落里,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猛地捂住了孩子的嘴,自己却控制不住地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陈石头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身体蜷缩得更紧,几乎要把自己揉碎。二叔公那句“别让灯灭了”的话,反复在他耳边轰鸣。那黑暗中涌动的水声,仿佛带着小莲最后凝固的眼神,带着那千万张水下人脸的狞笑,一遍又一遍,冰冷地冲刷着他摇摇欲坠的神智。

祠堂里,微弱的灯火在无边的黑暗和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粘稠的水流声中,艰难地摇曳着,挣扎着。

一点,又一点。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请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