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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之六丙到乾 上岸是福 10802 字 2025-07-06 15: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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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丙到乾之谜

正文:

奇门遁甲之六丙到乾,名曰天成天权,凶。有白色云气从西北或西方来助,主胜。天英加六宫,在夏秋月有赤色云气来助,客胜。一名光明不全。

释示:

奇门遁甲之六丙到乾与天英加六宫的深度剖析

奇门遁甲,作为中国古代术数文化中的璀璨明珠,以其深邃的理论体系和独特的占测方法,承载着古人对宇宙、自然和人生的深刻洞察。它将天文、地理、人事等诸多要素巧妙融合,构建出一个复杂而有序的系统,旨在揭示事物发展的潜在规律,为人们的决策和行动提供指引。在奇门遁甲的庞大体系中,六丙到乾与天英加六宫的相关论断,犹如两颗神秘的星辰,蕴含着丰富而独特的内涵,值得我们深入探究。

六丙到乾:天成天权之象

在奇门遁甲的理论框架里,六丙到乾被赋予了“天成天权”之名,却被判定为凶象。这一论断背后,有着深厚的易理根源和丰富的象征意义。

从五行生克的角度来看,乾宫在五行中属金,而丙火则具有炎上、猛烈的特性。当丙火临于乾宫,便形成了火克金的态势。在五行的相互作用中,火克金本是一种常见的相克关系,但在奇门遁甲的特殊语境下,这种相克却被视为不吉。这是因为乾宫代表着天、尊贵、权威等重要意象,丙火的克制被认为是对这些尊贵、权威力量的挑战与冲击,从而破坏了原有的和谐与稳定,导致凶象的产生。就如同在现实生活中,一个地位卑微的人贸然挑战权威,往往会引发一系列的麻烦与困境。

“天成天权,凶”这一论断,还可以从奇门遁甲的整体格局来理解。奇门遁甲讲究天地人神的和谐统一,各个要素之间相互关联、相互影响。当六丙到乾时,可能会打破原有的格局平衡,使得整个局势陷入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各种潜在的危机和阻碍容易浮出水面,给人们的行动带来不利影响。例如,在一场战争中,如果军队的指挥系统(可类比为乾宫所代表的权威)受到来自内部(丙火的干扰)的冲击,那么整个军队的行动就可能陷入混乱,导致战争的失败。

2 云气之助与胜负之机

尽管六丙到乾被视为凶象,但奇门遁甲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总能在看似不利的局势中,通过对各种因素的细致分析,找到一线生机。当有白色云气从西北或西方来助时,便会出现主胜的局面。

在奇门遁甲的理论中,云气并非仅仅是一种自然现象,它还被赋予了丰富的象征意义和神秘的力量。白色在五行中属金,与乾宫的五行属性相呼应。从西北或西方而来的白色云气,就如同乾宫得到了来自自身方位和五行属性的助力,增强了乾宫的力量。这种力量的增强,使得原本被丙火克制的乾宫有了抵御之力,甚至能够反制丙火的冲击。在这种情况下,主方(先至者)就能够借助这股助力,在竞争、对抗等情境中占据优势,取得胜利。

这一论断在古代的军事战争中有着重要的应用。在古代战争中,将领们常常会观察天象和气象的变化,以获取战争胜负的启示。当出现白色云气从西北或西方而来的情况时,将领们就会认为这是上天对己方的眷顾,从而增强信心,制定更为积极的战略战术,争取战争的胜利。这种对云气的观察和解读,虽然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但实际上也蕴含着古人对自然规律和战争形势的深刻理解。

3 天英加六宫:夏秋月的赤色云气与客胜之局

天英星在奇门遁甲的九星体系中,具有独特的象征意义和属性。天英星五行属火,代表着光明、热情、活力,但同时也带有一些急躁、冲动的特质。当它加临六宫(乾宫)时,在夏秋月这一特定的时间条件下,若有赤色云气来助,则会出现客胜的局面。

夏秋月在五行中与金相关,秋季更是金气最为旺盛的季节。此时,乾宫的金气本就较强。而天英星的火属性,在正常情况下与乾宫的金形成相克关系。然而,当有赤色云气来助时,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赤色在五行中属火,与天英星的属性相同。赤色云气的出现,就如同为天英星注入了强大的力量,使得天英星的火势更旺。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较强的乾宫金气,在旺盛的火势面前,反而被克制。客方(后至者)就能够借助天英星和赤色云气的力量,在与主方的对抗中取得胜利。

这一论断在现实生活中的竞争情境中也有着广泛的应用。例如,在商业竞争中,如果一家企业(客方)在市场环境(类比为夏秋月的金气环境)较为成熟、竞争对手(主方)实力较强的情况下,能够抓住一些突发的机遇(类比为赤色云气的助力),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类比为天英星的力量),就有可能打破原有的竞争格局,战胜强大的竞争对手,取得市场份额和商业利益。

4 “光明不全”之名的深意

“一名光明不全”,这一别名深刻地揭示了六丙到乾和天英加六宫所蕴含的复杂意象。丙火本代表着光明,但当其临于乾宫时,却出现了“光明不全”的情况。这是因为丙火在克制乾宫金的过程中,自身也受到了一定的损耗。乾宫的金气并非轻易被克,它会对丙火进行反制。这种相互的克制和损耗,使得丙火的光明特性无法完全展现出来,从而出现了“光明不全”的局面。

从更深层次的意义来看,“光明不全”也象征着在追求光明、成功的道路上,往往会遇到各种阻碍和挫折。即使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积极的进取精神(如丙火和天英星所代表的),但在面对复杂的环境和强大的对手(如乾宫所代表的)时,也难以一帆风顺地实现目标。这就提醒人们,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充分认识到事物的复杂性,不要盲目乐观,同时也要善于借助各种有利的因素,以实现自己的目标。

奇门遁甲中六丙到乾与天英加六宫的论断,蕴含着古人对宇宙、自然和人生的深刻理解和智慧。通过对这些论断的深入剖析,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到古代术数文化的博大精深,还能够从中汲取有益的启示,为我们在现代社会中的决策和行动提供参考。无论是在面对竞争、挑战,还是追求成功、幸福的道路上,奇门遁甲所蕴含的智慧都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世界、把握机遇,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5 天象良缘起

传说:

---天象良缘

大周天和十二年,仲夏。

钦天监内,程颐立于观星台上,一袭靛蓝官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仰头望着西北乾位那片异常明亮的丙火星辰,眉头紧锁如刀刻。

"六丙到乾,名曰天成天权,大凶之兆..."他低声自语,修长的手指在铜制星盘上快速移动,推演着星象变化。忽然,西北天际飘来一缕白色云气,如丝如缕缠绕在丙火周围,原本凶煞的星芒竟为之一缓。

程颐瞳孔微缩,迅速记下这异常天象。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宫中急召!"侍从气喘吁吁地跪地禀报,"太子殿下突发恶疾,太医束手无策,陛下命您即刻入宫解天象!"

程颐袖中手指一颤,面上却不显慌乱。他最后看了眼天幕——东南方天英星不知何时已悄然移至六宫方位,与西北凶象遥相呼应。夏夜闷热,他却感到一丝寒意顺着脊背攀升。

"备马。"他沉声吩咐,转身时官袍扬起一道凌厉的弧线,"再派人去城南云府,请云老先生入宫。"

侍从面露难色:"回大人,云老先生三日前已启程前往终南山采药..."

程颐脚步一顿,眉头皱得更紧。云家世代研习奇门遁甲,是朝中唯一能与钦天监论道的玄学世家。如今太子危在旦夕,若无云家人相助...

"云老先生可留有弟子在京?"

"听闻其孙女云芷尽得真传,只是..."侍从欲言又止。

程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听说过这位云小姐——年方二八便精通遁甲之术,却因是女子之身从未受邀入宫参详天象。此刻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这许多规矩了。

"一并请来。"他大步流星走下观星台,"要快!"

戌时三刻,紫宸殿内灯火通明。

程颐跪在御前,额头沁出细密汗珠。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沉,殿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太子寝宫方向隐约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听得人揪心。

"爱卿观此天象,究竟主何吉凶?"皇帝声音沙哑,手指不停摩挲着腰间玉佩。

程颐正要回答,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清越女声穿透凝重的空气:

"西北白气为金,金生水而克火,凶中藏吉之象!"

众人愕然回首,只见一名素衣女子立于殿门处。她未施粉黛,乌发只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却掩不住眉目间的灵秀之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托着的青铜罗盘,指针正剧烈颤动。

程颐眯起眼睛——那罗盘绝非俗物,盘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奇门符号,竟与钦天监秘传的"天机盘"有七分相似。

"民女云芷,奉诏入宫。"女子不卑不亢地行礼,目光却直直看向程颐,"大人可曾注意到天英移位?夏秋之交遇赤气,客胜主败,此乃有人暗中施术之兆!"

殿中一片哗然。程颐心头一震,他确实推演出"光明不全"的谶言,却没想到这女子一眼看破关窍。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似有电光闪过。

皇帝急切问道:"云姑娘此言何意?"

云芷上前三步,罗盘忽然发出嗡鸣。她指尖轻点盘面,语速飞快:"六丙到乾本主大凶,但有白气相助,说明太子命不该绝。如今天英加临六宫,必是有人借天象行魇胜之术!若民女所料不差,太子寝宫东南角必有异物!"

程颐猛地站起身:"陛下,请准臣与云小姐即刻查验太子寝宫!"

穿过重重宫墙时,程颐刻意放慢脚步与云芷并肩。夜风送来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莫名让人心神宁静。

"云小姐如何断定是魇胜之术?"他低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云芷侧脸在宫灯映照下如玉生辉:"程大人可曾读过《遁甲神书》?'天英加六宫,赤气助客胜',此象主有外人借火行术。太子五行属木,木生火本为吉,但火过旺则焚木..."她突然顿住,指着前方惊呼,"大人快看!"

太子寝宫东南角的飞檐上,隐约有红光浮动。程颐定睛细看,竟是一盏赤色灯笼悬于梁上,灯罩上密密麻麻写满咒文。更诡异的是,灯笼周围三丈内竟无一只蚊虫敢近。

"离火灯笼!"云芷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以自身精血为引的邪术!"

程颐脸色骤变,袖中手指掐诀推算,忽然厉声道:"退后!"他一把拉住云芷手腕向后急撤。几乎同时,那灯笼"嘭"地爆裂开来,无数火星如毒蛇吐信般四散飞溅!

云芷被拽得踉跄几步,后背撞进程颐怀中。男子胸膛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她耳根一热,却顾不上羞赧,急忙从袖中掏出一把铜钱抛向空中。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铜钱落地竟排成八卦阵型,将飞溅的火星尽数挡在一丈开外。

程颐讶然看着地上犹自震颤的铜钱,忽然对眼前女子生出几分敬佩。他松开手,郑重一揖:"多谢云小姐相助。这邪术凶险,不如..."

"大人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云芷挑眉打断,眼中闪着倔强的光,"云家世代修习奇门遁甲,岂能见邪术害人而袖手旁观?"

两人对视片刻,程颐忽然轻笑出声:"是在下失言了。既然如此,不如联手破局?"

云芷唇角微扬,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递给他:"正有此意。这是家传的'镇火符',请大人贴在太子床头。"

程颐接过符纸时,指尖不经意相触,似有细微电流窜过。他迅速收回手,轻咳一声:"我去查探灯笼来源,烦请云小姐为太子镇邪。"

子时将至,太子寝宫内药香缭绕。

云芷将最后一枚银针刺入太子百会穴,床榻上痛苦的呻吟终于渐渐平息。她抹去额角汗水,回头看见程颐立在窗边,月光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

"灯笼是国师府的手笔。"他声音低沉,"但奇怪的是,国师三日前就已告病离京。"

云芷若有所思:"天英星主文书谋略,莫非..."她突然瞪大眼睛,"程大人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程颐略一思索,面色突变:"先帝忌辰!二十年前今日,先帝驾崩前曾有'六丙到乾'之象!"

"果然如此!"云芷快步走到窗前,指着东南方一颗忽明忽暗的星辰,"有人想借天象重现当年变故!太子若有不测,最大的受益者是..."

"靖王。"程颐冷冷接话,"国师是靖王的舅父。"

一阵夜风穿堂而过,吹灭了半数烛火。黑暗中,云芷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程颐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此事牵涉皇权争斗,云小姐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云芷却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声音轻却坚定:"程大人可听过'白气助主胜'的谶言?既然天象显示凶中藏吉,我们何不联手争这一线生机?"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如星辰,程颐心头某处忽然柔软下来。他轻轻回握,低声道:"好。"

三更时分,两人在偏殿布阵。

云芷以朱砂在地上画出繁复的遁甲图,程颐则在四角摆放刻有星宿的青铜镜。当最后一面铜镜就位时,镜中忽然映出数道黑影从殿顶掠过!

"小心!"程颐纵身扑向云芷,一支淬毒弩箭擦着他肩膀钉入地面。十余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光如雪。

云芷迅速掷出一把铜钱,落地成阵暂时阻住刺客。她扶起程颐,触手一片湿热——方才那箭终究划破了他的官袍,在肩头留下一道血痕。

"你受伤了!"她声音发颤,急忙撕下衣袖为他包扎。

程颐却推开她的手:"无碍。云小姐,听我说——"他快速在她掌心画下一个符咒,"这是钦天监秘传的'引星诀',待会我引开他们,你趁机去观星台引动赤气破局!"

云芷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你一人如何抵挡?"

程颐忽然笑了,那笑容在染血的面容上竟显得格外温柔:"放心,程某命硬得很。"说罢猛地推开她,袖中飞出三道符纸化作火龙扑向刺客!

云芷咬牙转身,眼角瞥见程颐以笔代剑独战群寇的背影,心如刀绞。她抹去泪水,握紧罗盘冲向观星台。

寅时初,观星台上狂风大作。

云芷发簪早已不知去向,青丝在风中狂舞如瀑。她将程颐所画的符咒与自己的血滴在罗盘中央,开始吟诵古老的咒文。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东南方的天英星忽然大放光明!

"天英加六宫,赤气助客胜..."她咬破指尖,在额头画下血符,"以我精血,引动离火!"

刹那间,一道赤色云气自东方呼啸而来,如巨龙般直扑西北乾位!两股云气相撞的瞬间,整个夜空都被染成诡异的紫红色。

与此同时,太子寝宫内的程颐似有所感。他擦去嘴角血迹,忽然笑了:"成了..."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禁卫军的呼喝声——皇帝终于察觉异样派来了援兵。

刺客们见势不妙纷纷撤退,程颐强撑着追至院中,却见最后一名刺客反手射出一支冷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素白身影从斜里冲出,罗盘飞旋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云芷!"程颐接住踉跄倒下的女子,心脏几乎停跳。

云芷在他怀中睁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看...赤气胜了..."她指向渐渐泛白的天际,西北方的凶星正在赤云冲击下黯然消退。

程颐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你这个傻姑娘..."

五更鼓响,危机解除。

经太医诊治,云芷只是力竭晕厥,程颐的箭伤也并无大碍。皇帝在查明真相后震怒,即刻派羽林卫捉拿靖王。而太子在邪术破除后,病情很快好转。

七日后,钦天监后院的紫藤花架下,程颐为云芷斟了一杯清茶。

"那日若非云小姐舍命相救,程某早已命丧黄泉。"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女子,"大恩不言谢,但..."

"程大人何时也学得这般客套了?"云芷抿嘴一笑,阳光透过花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若非大人教我引星诀,我也无法引动赤气。"

程颐忽然起身,郑重其事地一揖到地:"云小姐,程某有一不情之请。"

云芷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礼惊得站起身:"大人这是..."

"程某想向云家提亲。"他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知云小姐可愿下嫁?"

紫藤花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淡紫色的雪。云芷耳尖通红,半晌才低声道:"大人可知...祖父早算出我今年红鸾星动?"

程颐一怔,随即会意大笑:"原来云老先生离京采药是假,避嫌成全才是真!"

云芷羞恼地抓起一把花瓣掷他:"你还笑!那日殿上初见,你明明一脸'女子岂懂天象'的神情!"

程颐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才知道,云小姐不仅通晓天象,更懂得如何乱了在下的方寸..."

一个月后,皇帝亲自为二人赐婚。大婚当日,西北天际再现白色祥云,钦天监记录为"大吉之兆"。

而民间则流传起一个新的传说——关于一位冷面监正与玄门才女如何借奇门遁甲之术破解阴谋,更在满天星斗下寻得真情的佳话。人们说,每当"六丙到乾"的天象出现时,只要诚心祈愿,就能在西北风中听到当年那对璧人布阵时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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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天象良缘(续)

### 第一章 吉兆隐忧

大婚当日,钦天监后院张灯结彩。

云芷端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恍如梦中。侍女正为她戴上最后一支金步摇,忽然窗外传来一阵骚动。

"少夫人快看!"侍女惊喜地推开雕花木窗,"西北方又现祥云了!"

云芷起身望向天际,果然见一缕皎洁白云自乾位飘来,在湛蓝天空衬托下如纱如絮。她唇角不自觉扬起——这与半年前她和程颐初遇时的天象何其相似。

"六丙到乾本是凶兆,偏有白气来助..."她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玉镯。这是今早程颐派人送来的聘礼之一,玉色温润如月华流转,内侧刻着细小的奇门符文。

前院传来喜庆的唢呐声,迎亲队伍到了。云芷深吸一口气,正要起身,忽然胸口一窒。她皱眉按住心口,那种玄门中人特有的灵觉正在尖锐预警。

妆台上的罗盘无风自动,指针剧烈摇摆后,直指西南方向。云芷迅速掐指一算,脸色微变:"天芮星移位?"

"小姐怎么了?"贴身丫鬟杏儿紧张地问道。

云芷强压下心头不安,勉强一笑:"无事,许是今日大喜,有些紧张罢了。"她最后看了眼罗盘,暗自记下星象异常,这才搭着杏儿的手缓步出门。

程颐身着大红喜袍立于院中,素日严肃的面容今日格外柔和。见云芷出来,他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上前几步执起她的手:"夫人今日美若天仙。"

云芷耳根发热,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迅速在他掌心写下"天芮异动"四字。程颐眸光一凛,旋即恢复如常,温声道:"吉时已到,我们走吧。"

迎亲队伍穿过长安街时,围观百姓纷纷赞叹这对璧人。云芷坐在花轿内,悄悄掀开一角轿帘,看见程颐骑马走在前面,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如松如剑。她心中稍安,取出袖中罗盘继续推演。

"坤宫主病疫...天芮临西南..."她越算越是心惊,"这分明是大疫之兆!"

正思索间,轿子忽然一顿。外面传来嘈杂声,接着是程颐沉稳的嗓音:"有孩童冲撞队伍,稍安勿躁。"

云芷忍不住掀开轿帘,只见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童跌坐在路中央,面色异常潮红,嘴角还带着可疑的紫黑色痕迹。程颐已下马查看,正要伸手扶起孩子,云芷突然厉声喝道:"别碰他!"

程颐反应极快,立刻收手后退。云芷不顾礼制冲出轿子,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掷向孩童。符纸在触及男孩额头的瞬间竟自燃起来,冒出诡异的绿色火焰!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程颐迅速解下喜袍外衫罩住男孩,低声道:"天芮星应验了?"

云芷凝重地点头:"这孩子染的不是普通病症。"她转向随行侍卫,"速去请太医署的刘太医,就说...就说发现疑似疫症!"

喜乐声戛然而止,喜庆气氛荡然无存。程颐当机立断,命人将孩童送往就近的医馆隔离,又吩咐随从速去京兆府报备。回到云芷身边时,他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仪式。疫病之事,礼成后我即刻入宫禀明圣上。"

云芷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反握住他的手:"我与你一同去。"

程颐摇头:"太危险。"

"程大人忘了?"云芷忽然笑了,眼中闪着倔强的光,"我现在是程夫人了,夫妻本该同进同退。"

程颐怔了怔,冷峻的眉眼舒展开来。他轻叹一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也罢,不过现在..."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在众人惊呼声中大步走向花轿,"新娘子该坐在轿子里。"

云芷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听见他在耳边低语:"西南三十里外有个废弃的祭坛,二十年前国师曾在那里设坛做法。"

云芷心头一震,正要追问,却已被轻轻放入轿中。程颐为她放下轿帘的瞬间,指尖在她手心快速画下一个符文——那是钦天监秘传的"避疫诀"。

7 第二章 星象示警

婚宴一直持续到戌时。

云芷坐在新房内,已换下繁重的嫁衣,改着一身轻便的红色常服。她指尖轻敲妆台,目光不断瞟向窗外的夜空。程颐被同僚们缠着敬酒,至今未归,而西南方的天芮星却越来越亮...

门突然被推开,带着淡淡酒香的程颐步履稳健地走进来。云芷惊讶地发现他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态?

"装醉逃席?"她挑眉问道。

程颐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趁宴席间隙去了趟观星台,记录下今日星象。"他展开帛书,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星图,"天芮不仅入坤宫,还与天蓬相会,主大疫流行。"

云芷凑近细看,发丝垂落蹭过程颐的脸颊。两人同时一怔,程颐伸手将那缕青丝别到她耳后,指尖在触到她耳垂时微微一顿。新房内红烛高烧,映得云芷面若桃花。

"咳咳..."程颐轻咳一声,强行拉回思绪,"我已禀明圣上,明日太医署会派人排查京城各处的异常病症。但我觉得..."

"病源不在京城。"云芷接话,指着星图上一处标记,"你看天芮运行轨迹,起于西南,向东北蔓延。结合今日那孩童的症状..."她从枕下取出一本古籍,翻到做了记号的一页,"像极了《奇病录》中记载的'离魂症'。"

程颐皱眉:"离魂症需以离火为引,中者先发热,后口唇紫黑,最终魂魄离散而亡。这分明是..."

"玄门邪术。"云芷与他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程颐起身从柜中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西南三十里...就是这里,青冥山。山中有座废弃的祭坛,前朝时就用于祭祀瘟神。"

云芷忽然想起什么:"今日那孩童,你可注意到他衣领上沾的泥土?"她取来罗盘,拨动几下后肯定地说,"是青冥山特有的赤壤!"

程颐目光一凛:"明日一早我们就..."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程颐开门后,一名钦天监属官慌张跪地:"大人!京兆府急报,城南已有十余例类似病症,太医署束手无策!"

云芷与程颐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收拾起必要的法器。程颐取下墙上挂着的七星剑,沉声道:"备马,我们即刻去城南。"

8 第三章 水火之争

三日后,太医署内药气熏天。

云芷挽着袖子在一口大锅前忙碌,锅中翻滚着墨绿色的药汁。她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眼底布满血丝,却仍专注地调整着火候。自从疫情爆发,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云姑娘,东城又送来五个病患!"一名药童慌张跑来报告。

云芷手一抖,药勺掉进锅里溅起滚烫的药汁。她顾不上擦拭手背上的红痕,急声问道:"症状如何?"

"比之前的更严重,有个孩子已经...已经没气了又突然睁开眼,眼神直勾勾的,几个太医都按不住!"

云芷心头一颤,这分明是离魂症入髓的征兆!她迅速包好刚熬制的药丸,快步向病房走去。

病房内混乱不堪,几名壮汉正按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孩童。那孩子双眼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嘴角流出紫黑色黏液,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更可怕的是,他裸露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线!

"让开!"云芷厉喝一声,取出银针迅速刺入孩子周身大穴,又强行将药丸塞入他口中。孩子挣扎片刻,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随后软倒下来,呼吸渐渐平稳。

周围人长舒一口气,云芷却眉头紧锁——这药只能暂时压制,治标不治本。

"云小姐好手段。"一个阴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芷回头,看见太医署丞赵元德带着几个太医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不过下官以为,此类疫症当以隔离为主,胡乱用药恐适得其反。"

云芷擦净手上血渍,不卑不亢道:"赵署丞,此症非普通瘟疫,而是中了邪术。仅靠医药难以根治,需配合..."

"荒谬!"赵元德冷笑,"什么邪术妖法,分明是瘴气入体!下官已奏请圣上封闭城门,禁止人员流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芷一眼,"倒是云小姐四处走动,万一携带病气..."

云芷气得指尖发抖,正要反驳,一个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

"赵署丞此言差矣。"

程颐大步走入病房,官袍上还沾着夜露。他先向云芷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向赵元德:"本官方从青冥山归来,已找到病源。"他从袖中取出一个贴着符咒的陶罐,"山中有人设坛作法,散布病气。这是从祭坛取得的证物。"

赵元德脸色一变:"程大人此言当真?"

"钦天监连日观测,天芮移位非自然现象。"程颐冷声道,"当务之急是双管齐下——医药控制症状,玄术破除根源。"

云芷惊讶地看着程颐,没想到素来推崇正统官学的他竟会公开支持自己的观点。程颐似有所感,回头对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赵元德悻悻离去后,云芷拉着程颐来到僻静处:"真找到病源了?"

程颐摇头,压低声音:"那罐子里只是普通香灰,暂时唬住他们罢了。不过青冥山确实有问题——"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红色的石头,"在祭坛周围发现了这种矿石,经火焚烧会释放毒烟。"

云芷接过石头细看,忽然脸色大变:"这是...魇魔石!《奇门秘典》记载,此石遇火生毒,可伤人魂魄。"她急切地抓住程颐的手臂,"设坛之人必是玄门高手,他故意引天芮星之力增强毒性!"

程颐神色凝重:"我已命人秘密封锁青冥山,但对方恐怕早有防备。"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夫人,此事凶险,你..."

"又想让我躲起来?"云芷瞪他,"别忘了是谁先认出离魂症的!"

程颐无奈一笑:"我是想说,此事凶险,我们需要制定周全计划。"他忽然压低声音,"今晚子时,我们秘密前往青冥山。"

9 第四章 生死相托

子夜时分,青冥山笼罩在诡异的雾气中。

云芷跟在程颐身后,沿着隐蔽的山路向上攀登。她腰间挂着罗盘,袖中藏着符咒,背上还背着装有各种法器的包袱。程颐则手持七星剑,剑身上贴着的七道符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越接近山顶,雾气越浓。云芷的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山巅某处。

"就在前面。"程颐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太安静了..."

确实,整座山死寂得可怕,连虫鸣鸟叫都没有。云芷忽然脚下一绊,低头发现是一截断裂的麻绳,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有人比我们先到..."她刚开口,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向声源处奔去。穿过一片灌木丛后,眼前豁然开朗——山巅平地上矗立着一座石砌祭坛,坛周插着七面黑色幡旗,旗面上用银线绣着狰狞的鬼面。

更骇人的是,祭坛中央跪着三个黑衣人,他们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七窍流血却还在发出非人的笑声!

"退后!"程颐一把拉住云芷,七星剑横在胸前,"是摄魂术!那些人已经被控制了!"

话音未落,三个黑衣人突然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其中一人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程大人...云小姐...恭候多时了..."

云芷迅速掷出三枚铜钱,在空中排成三角阵型:"天地人,三才定魂!"铜钱发出金光,暂时阻住了黑衣人的行动。

程颐趁机拉着她退到一块巨石后:"情况不对,这分明是个陷阱!"

云芷喘息着点头:"祭坛上的符文...是逆转的遁甲阵,他们在吸收病气转化为攻击力!"她突然瞪大眼睛,"不好!今日是晦日,阴气最盛之时,他们是要..."

一声刺耳的长笑打断了她的话。祭坛后方走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二十年了..."那人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师父被你们钦天监和云家联手陷害,今日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云芷倒吸一口冷气:"国师的弟子莫怀山!传闻他二十年前就死了..."

程颐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散布瘟疫,残害无辜,就为报私仇?"

莫怀山疯狂大笑:"私仇?你们可知我师父为何要对付太子?因为先帝本应传位于靖王!是你们钦天监篡改天象,蒙蔽圣听!"他突然指向云芷,"还有你们云家,明明与国师同出一脉,却背信弃义!"

云芷震惊地看向程颐,后者微微摇头示意他不知情。莫怀山却已开始念咒,祭坛上的三个黑衣人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似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他要引爆那些人体内的病气!"云芷失声惊呼,"方圆十里都会遭殃!"

程颐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在七星剑上画下一道血符:"我去破坏祭坛,你设法救人!"

"不行!"云芷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逆转遁甲阵会反噬破阵者,你去必死无疑!"

程颐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相信我。"说完纵身跃出,七星剑绽放出刺目金光,直刺祭坛中央!

云芷眼眶发热,却知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她迅速取出七根银针,分别刺入自己七个穴位——这是云家秘传的"开天眼"之术,虽伤元气却可短时间内法力大增。

银针入体,剧痛如烈火焚身。云芷强忍痛苦,双手结印念咒:"乾坤借法,万邪避易!"一道清光自她体内迸发,化作七条光链缠向三个黑衣人。

与此同时,程颐已冲至祭坛中央,七星剑狠狠插入地面。祭坛上的符文顿时亮起血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掀飞数丈!他口吐鲜血,却挣扎着爬起,从怀中掏出一面青铜镜对准月光:"天权星君,借我光明!"

镜面反射的月光忽然凝聚成一道光柱,直击祭坛核心。莫怀山惨叫一声,脸上的疤痕开始崩裂流血。但他很快狞笑起来:"没用的!逆转遁甲已成,你们都要给我师父陪葬!"

那三个黑衣人身上的光链开始断裂,云芷又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大婚时程颐送她的玉镯。

"以我精血,唤天地正气!"她毅然将玉镯摔碎在地,碎片竟自动排列成一个小型八卦阵。阵中升起一道白光,与程颐的月光柱交汇,形成一张光网笼罩整个祭坛!

莫怀山终于露出惊恐之色:"这不可能!阴阳合璧之术早已失传..."

程颐抓住机会,将七星剑狠狠掷出。长剑如流星划过,穿透莫怀山的胸膛将他钉在祭坛主幡上!几乎同时,云芷用尽最后力气抛出三张符纸,贴在三个黑衣人额头。

"破!"

随着一声巨响,祭坛轰然崩塌,黑色幡旗自燃成灰。三个黑衣人软倒在地,身上的黑线渐渐消退。莫怀山不甘地瞪着双眼,在断气前最后一刻捏碎了手中的一块黑色玉石。

"小心!"程颐扑向云芷,将她护在身下。黑玉爆裂产生的冲击波将两人掀飞数丈,重重摔在灌木丛中...

10 第五章 曙光再现

云芷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钦天监的厢房里。

窗外鸟鸣啁啾,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全身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别动。"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程颐坐在那里,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胡茬,显然多日未眠。他小心翼翼地扶她靠坐起来,"你昏迷了七天。"

云芷艰难地开口:"疫病...?"

"控制住了。"程颐递来一碗温水,"莫怀山死后,天芮星归位。我们根据在祭坛找到的线索,配制出解药。"他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你强行开天眼,元气大伤,太医说再晚半个时辰..."

云芷握住他的手:"你不是也差点送命?"她注意到他衣领下露出的绷带,"祭坛反噬的伤..."

程颐摇头:"皮外伤而已。"他忽然正色道,"莫怀山临死前的话...关于国师和云家的恩怨..."

云芷沉默片刻:"祖父从未提起过。但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曾在书房暗格里见过一封写给国师的旧信,署名是祖父和...程老监正。"

程颐瞳孔一缩:"我父亲?"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杏儿慌张跑进来:"小姐!啊不,少夫人!老爷回来了!"

"祖父?"云芷惊喜交加,挣扎着要下床。程颐连忙按住她,自己起身相迎。

门开处,一位白发苍颜的老者大步走入,正是云老爷子。他先看了眼孙女,满意地点点头:"命保住了。"然后转向程颐,突然躬身一礼,"多谢程大人救我这不孝孙女。"

程颐慌忙还礼:"云老言重了,是云芷救了所有人。"

云老爷子直起身,眼中精光闪烁:"青冥山的事我都听说了。莫怀山那孽障..."他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是时候告诉你们真相了。"

信是二十年前写的,上面详细记载了国师意图用邪术控制太子的阴谋,署名是云老爷子和程颐的父亲。

"当年我们发现国师的计划,联手阻止了他。"云老爷子沉声道,"先帝驾崩前的'六丙到乾'天象,其实是国师制造的假象。你父亲以生命为代价重塑天象,才保住当今圣上的皇位。"

程颐面色苍白:"父亲他...不是病逝的?"

云老爷子沉重地点头:"国师被处死后,其党羽四散。我们以为莫怀山已死,没想到..."他爱怜地摸摸孙女的头发,"这次多亏你们夫妻同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芷眼中含泪,紧紧握住程颐的手。程颐回握住她,轻声问道:"莫怀山说的'阴阳合璧之术'是...?"

云老爷子突然笑了:"就是你们在祭坛上使的那招啊!云家符咒配合程家星术,这本就是你们两家的祖传秘法。"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知道为什么你们大婚时会出现祥云吗?因为云程两家联姻,本就是天意。"

阳光满室,程颐与云芷相视一笑,十指紧扣。

三日后,皇帝下诏嘉奖二人救疫之功,赐程颐"天机大夫"称号,云芷"妙应夫人"封号。又命钦天监与云家共同整理玄门典籍,以防邪术祸世。

是夜,程颐与云芷并肩立于观星台上。西北天际,一缕祥云悠然飘过。

"六丙到乾,凶中藏吉。"云芷靠在丈夫肩头,轻声道,"看来这天象是我们的福星呢。"

程颐揽住她的肩膀,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不是天象,是你。"

夜空繁星点点,仿佛也在为这对历经磨难的璧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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