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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撕离瞬间,腐臭混着烧焦杏仁味炸开。

镜中颧骨豁口处,神经束粘着半枚蓝荧芯片。

「沈教授说是止痛...」

王医生镊尖发颤。

「可它在读取记忆区!」

芯片「滋啦」放电——

沈砚的白大褂敞着,红裙女人骑跨在他腰间扭动。

那截雪白腰肢上,朱砂痣如凝固的血珠。

是我火葬三年的妹妹苏薇的痣!

天花板渗出甜腻轻笑:

「姐姐,氰化物的杏仁香...好闻吗?」

1

「记忆读取故障?」

沈砚冲入病房攥住我的手。

他掌心温度渗进溃烂的伤口,那暖意像裹着糖衣的手术刀,精准挑开新生的肉芽。

我甩开他指向天花板:

「苏薇的声音怎么回事?」

监护仪突然爆出火场影像——

燃烧的铁门前,苏薇十指抠门缝的血痕刺目惊心。

「芯片干扰...」

沈砚的瞳孔急遽收缩.

「我立刻停用!」

「停用?」

我抄起手术剪刺向颧骨豁口。

「现在就把这脏东西挖出来!」

沈砚擒住我手腕:

「这是唯一能抑制神经痛的...」

剪尖擦过芯片的刹那,幻象骤然扭曲——

红裙女人将蕾丝内裤塞进我裸露的牙床。

「寄生十万神经细胞...」

苏薇的耳语黏着脑髓。

「姐姐的脸就是我的新躯壳...」

「火灾那天的门禁卡?」

沈砚疯抢腐肉。

「怎么在你伤口里?」

我抡起生理盐水瓶砸向控制台:

「这该问你!」

液体泼溅处,蓝光蚀出苏薇在火焰中抓挠的影像:

「他抽我的骨髓...造...」

嘶吼被电磁干扰切断。

「活体实验?」

王医生倒退撞墙。

「沈教授您承诺过伦理审查...」

CT 机突然自动扫描,红光笼罩我溃烂的右脸:

「警报!合成细胞巢激活——神经寄生强度 79%...」

沈砚猛拽王医生衣领:

「启动记忆清洗!立刻!」

我按住清洗头盔:

「先解释育婴室的异常!」

他白大褂内袋突然滑落红绸——

绣着鸳鸯的肚兜泛着尸窖般的寒气。

「苏薇的遗物...」

他捡拾的手指痉挛。

「留个念想...」

肚兜接触地板瞬间渗出黑液,蜿蜒成扭曲的字迹:

姐,他腰间的胎记烫吗?

「胎记?」

我扯开他衬衫下摆。

后腰新月形疤痕正在渗血——

那是我十岁为他挡硫酸留下的。

幻象中的男人后腰却光洁无痕。

「虚拟人格阿修罗...」

沈砚按住我撕衣的手。

「为你分担痛苦才创造的...」

清洗仪突然爆出苏薇的尖笑:

「谎言!他拿我脑组织培养的电子情人!」

手术刀「当啷」落地。

沈砚跪捧我溃烂的脸:

「火灾后只剩她的脑组织可用...」

泪水滴入颧骨豁口,咸涩如海盐。

「所以用亡妹脑髓造替身?」

我齿间咬出血腥味。

「你疯了!」

幻象轰然重组,红裙苏薇指尖戳刺镜中伤口:

「姐姐知道填充脸的材料吗?」

她撕裂嘴角至耳根:

「是你捐给我治白血病的干细胞啊...」

钩子升级:豁口深处忽现婴儿手指轮廓——正攥着脐带血储存标签!

胎心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

沈砚扑向控制台的手突然僵直,后颈浮出蛛网蓝纹:

「阿修罗...苏醒了...」

整栋楼回荡机械音:

「神经寄生体实体化程序启动——倒计时 59 秒」

王医生缩进墙角:

「那些细胞在吃她...」

我抠住沈砚痉挛的嘴角:

「怎么终止?」

他喉管挤出破碎的音节:

「宿主...脑死亡...」

苏薇的叹息从通风口飘落:

「可惜了...那孩子也要当陪葬品呢...」

2

「实体化倒计时 48 秒——」

冰冷的机械音刺透耳膜。

沈砚后颈的蓝色血纹蛛网般蔓延,喉咙里挤出变调的呻吟:

「快走...阿修罗在吞噬我的运动神经...」

我抓起神经阻断剂冲向控制台:

「怎么终止?!」

他左手突然扼住自己咽喉,右手却撕开我病号服按向心脏:

「宿主死亡...才是最终解法...」

指甲划过溃烂的颧骨,那触感像生锈的锯子拉扯冻肉。

「你休想!」

我反手将针剂扎进他颈动脉。

药剂推入的瞬间,监护仪爆出刺眼红光。

火场影像在屏幕炸开:身穿白大褂的沈砚,正将尖叫的苏薇推进燃烧的实验室!

铁门上她抓挠的血手印,新鲜得如同昨日。

「三年前的火灾...」

我扳过他扭曲的脸。

「是谋杀?」

他眼球在蓝雾中颤动:

「培养舱短路...我赶去时...」

天花板音响骤响苏薇的泣血嘶鸣:

「他抽取我的活体脑髓...制造那个怪物!」

王医生的镊子悬在半空:

「电极铭文...是苏薇的名字缩写!」

我拾起那沾着组织液的金属片,指尖突然灼痛。

它自动吸附到沈砚伤口,蓝血顿时蚀穿地板——

浮现三行幽浮的字迹:

意识寄生完成度 97%

实体化不可逆

母体可替代宿主

沈砚猛地攥住我手腕:

「瓷瓷...用你的神经网承载她...」

他掌心温度渗进溃烂的伤口,那暖意像滚烫的刀尖挑开结痂的冻疮。

我扯过神经阻断罩扣住他头颅:

「清洗记忆!最高强度!」

王医生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

「会损伤前额叶...」

「按!」

我压死罩沿。

「总比变成寄生容器强!」

罩内蓝光爆闪的刹那,沈砚的惨叫裂成双重声调——

火场幻象陡然清晰:沈砚攥着苏薇长发,针管刺入她颈椎。

「完成这次抽取...」

他声音浸着奇异的温柔。

「你就能永远陪着姐姐了...」

苏薇瞳孔涣散前,一滴泪砸在火焰里:

「救我...」

「你在给她注射什么?」

我扯开阻断罩。

沈砚颅骨发烫:

「是意识提取液...父亲逼我...」

警报器残骸突然迸发婴儿啼哭——

育儿室监控画面自动弹出!

钩子升级:镜头里月嫂卷起的袖口,锁骨处朱砂痣与苏薇生前位置分毫不差

「孩子!」

我撞向病房门却被电流击退。

沈砚脊椎发出机械咬合声,声带挤出苍老的腔调:

「阻断剂母体...终于成熟了...」

他皮肤下浮现金属脊椎的光影,指甲暴长刺入控制台:

「我的意识...早脱离这具残躯...」

「阿修罗是完美的载体...」

「而你亲爱的妹妹...」

「是嫁接神经网的活体导管!」

输电线被我绞成绳索勒进他脖颈:

「滚回你的数据坟场!」

沈砚(沈父)獰笑:

「看看育儿室温度...」

监控屏数字疯狂跳动:39.1℃!

我触电般松手,他颈间蓝血已熔断电线!

阿修罗的虚影在电弧中凝实:

「祖父...这具身体归我了...」

利爪撕裂空气的瞬间,我将记忆晶片捅进沈砚后颈——

3

神经阻断罩炸裂的金属碎片中,沈砚的胸膛被阿修罗虚影的利爪贯穿。

蓝血喷溅在监护仪上,41.5℃的警报红光吞噬屏幕。

「孩子...」

我扑向被电流封锁的门。

「开门!」

沈砚(沈父)的冷笑从血沫里挤出:

「高温才能激活...神经元嫁接...」

育儿室监控画面陡然放大——

我儿子全身泛起蛛网状蓝纹,正吮吸月嫂的手臂!

「那是苏薇的神经元受体!」我砸碎消防栓取玻璃片。

沈砚残破的手指突然抽搐:

「阻断剂...注射孩子...」

阿修罗的虚影在血泊中扭曲:

「祖父...您承诺过肉身归我...」

玻璃片割开手腕时,带血的药剂喷向电控锁。

「你休想碰我儿子!」

门禁融化的瞬间,月嫂机械音响起:

「寄生受体激活完毕...转移倒计时启动...」

育婴箱里蓝光暴射。

我抱起滚烫的儿子,他瞳孔浮出沈父的虚影:

「多完美的母体载体...」

冰凉的药剂顺腕脉注入孩子颈侧,蓝纹骤暗。

「没用的...」

月嫂眼白翻成金属色。

「核心宿主...其实是您...」

剧痛从剖腹产刀疤炸开——

两条沾着蓝光的脐带状神经束钻出伤口,自动连接月嫂接口与婴儿囟门!

「神经嫁接?」

我剪断脐带神经束的手在抖。

断口处滴落的蓝液在地砖蚀刻出基因图谱:

99.2% 匹配度:苏薇/苏瓷

沈父借婴儿声带嗤笑:

「三年前填入你子宫的...可是双份干细胞...」

王医生突然拽开月嫂的头皮——

数十条光纤埋入颅骨:

「她是活体生物路由器!」

育儿箱蓝光忽聚成苏薇的脸:

「姐...沈砚用我干细胞克隆她...只为今天...」

「今天?」

我按着刀疤踉跄后退。

沈父的狂笑震碎保温箱:

「你的身体...本就是为薇薇准备的复活舱!」

阿修罗残影猛地裹住婴儿:

「母亲!切断生物电流...我能救弟弟!」

那呼唤裹着沈砚的声纹特质,像碎玻璃渣在心脏研磨。

钩子升级:天花板的喷淋系统突然泄出淡黄液体——泛着我的母乳香!

「冷却液...」

王医生沾取液体惊叫。

「是初乳混合脑脊液!」

我撞向控制台的手僵在半空。

监控屏闪现顶楼服务器群:

粗大的冷却管正泵送淡黄液体,管壁标签刺目——

【供体:苏瓷-编号 002】

沈父声带亢奋:

「你的每一滴母乳...都在滋养寄生网络!」

怀中的婴儿忽然睁眼,瞳孔旋出苏薇的朱砂痣:

「姐...疼...」

配电箱爆出的电弧中,我扯断母乳输送管。

冷却液喷溅处,服务器监控屏数据疯狂下跌。

阿修罗趁机将生物电缆插进我伤口:

「用您的神经网覆盖寄生!快!」

剧痛中无数画面炸裂——

火场里沈砚砸窗的侧脸...

苏薇推向安全门的手...

还有沈父将针管刺入我麻醉中的脊椎...

4

服务器冷却管在我脚边爆裂。

淡黄液体漫过脚背时,沈父的狂笑在沸腾蒸汽中炸响:

「神经突触寄生网...已覆盖全城育龄女性!」

孕产门诊监控画面弹出——

数百名孕妇同时捂住下腹旧刀疤,惨叫汇成声浪。

「你篡改了产后康复方案?」

我踩碎泄露的乳管。

沈父借通风管道共振:

「汗腺改造才是杰作...」

急诊室突然冲进年轻孕妇,她抓住我溃烂的右脸哭求:

「苏医生!我的汗...在腐蚀丈夫!」

她袖口滴落的蓝色汗珠,正「滋啦」蚀穿金属椅腿。

阿修罗残影在监控屏闪现:

「母亲!汗腺分泌物是...」

沈父切断电路狞笑:

「是神经寄生终结者!可惜...」

我按着剧痛的小腹冷笑:

「可惜需母体自愿释放?」

怀中的婴儿忽然吮吸我手腕——

刀疤处渗出的蓝汗瞬间透明!

「不!」

沈父声带失真。

「情感共鸣会净化...」

育儿箱残骸中升起全息投影:

三年前手术室,沈父将微型泵植入我汗腺

标签清晰:情绪转化型神经递质生成器

「你把我们变成人体制药厂?」我扯开孕妇衣领。

她锁骨下埋着同款微型泵,蓝光随呼吸闪烁。

阿修罗粒子流穿透控制台:

「祖父用汗液散播焦虑素...迫使孕妇接受寄生!」

沈父突然操控月嫂扑向婴儿:

「那就提前收割!」

那癫狂姿态让我想起火场中的苏薇,像被线操控的木偶。

手术钳扎进月嫂颈椎接口时,脓血喷出腐败的乳香。

「生物路由器报废!」

王医生高举神经剥离器。

「但网络仍在扩张!」

急诊室所有孕妇突然集体干呕——

蓝色汗雾从她们毛孔蒸腾,在天花板凝成苏薇的脸:

「姐...汗腺分泌逆转公式...」

公式被电磁干扰撕碎前,我瞥见关键项:

母体情感峰值+至亲接触=解毒剂

钩子升级:怀中婴儿突然将朱砂痣贴向我溃烂的颧骨——那位置与苏薇的痣完全重合!

「苏薇?」

我轻触婴儿胎发。

他瞳孔浮出妹妹的虚影:

「汗腺改造手术那天...我意识躲进这里...」

沈父的电磁脉冲轰然袭来:

「叛徒!」

我本能地护住婴儿,后背灼痛中——

蓝色汗液触到婴儿脸颊,瞬间转为治愈金辉!

金辉所及处,孕妇们腹部的蓝光开始消退。

阿修罗粒子流裹住沈父的声源:

「祖父...您低估了母爱力量...」

我撕开微型泵外壳,将暴露的导线按向心脏:

「让全网感受...母亲的愤怒!」

5

金辉漫过服务器机柜的刹那,

胎心监测仪警报汇成刺耳洪流。

「胎动过速!220bpm!」

孕妇们蜷缩在地,

腹部蓝光如呼吸般搏动。

沈父的电磁音在电缆中爆响:

「解毒剂正绞杀寄生体...连带胎儿陪葬!」

「共生体反噬!」

王医生扫描孕妇腹部。

「胎儿把寄生神经当成了器官!」

年轻孕妇抓住我手腕抽泣:

「苏医生...孩子的心跳...在吃解毒剂...」

她腹中传来源源不断的吮吸声,像婴儿在贪婪吞咽。

阿修罗粒子流缠绕冷却管:

「母亲...逆转公式需宿主标记...」

沈父操控月嫂残躯撞向电箱:

「标记随我的毁灭...永远消失!」

影像里蜷缩的胎儿后颈,

有枚朱砂痣与我婴儿的胎记重合。

「三年前的双胞胎...」

我按着灼烫的小腹。

「你偷走了她!」

沈父声带杂音爆裂:

「早夭的废物...正好当神经容器...」

孕妇们突然集体跪地干呕——

无数玫瑰从她们口中钻出,根系缠着蓝莹莹的脐带!

「共生防御机制。」

我扯断缠腕的花藤。

「胎儿在保护寄生体。」

阿修罗穿透地砖接入管网:

「祖父篡改过汗腺泵程序...解毒剂含神经毒素!」

孕妇的产检报告在监控屏滚动——

93% 的胎儿携带沈氏基因编辑标记!

「用我们的孩子...培养抗体?」

最年长的孕妇撕开腹部疤痕。

「那就取出毒泵!」

她剜出微型泵的瞬间,玫瑰根系骤然枯萎。

那决绝让我想起火场中的母亲,像焚尽的烛守护最后的光。

「不要!」

我按住她流血的小腹。

「毒素会瞬间...」

沈父的狂笑震落灯管:

「晚了!神经毒素已激活!」

枯萎的玫瑰突喷蓝雾,孕妇们接二连三僵直倒地。

怀中婴儿突然发出苏薇的呓语:

「姐...逆转标记在...」

他的小手拍向心口,胎衣下浮现发光的双螺旋纹章——

与我汗腺泵的灭菌编码完全一致!

钩子升级:纹章光芒所及处,孕妇腹中玫瑰尽数金化!

「母源基因密钥...」

王医生将检测仪对准纹章。

「能关闭毒素程序!」

我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婴儿心口,

金纹骤亮如烈日。

沈父的电磁音扭曲变形:

「你竟把灭菌码...刻在死胎身上!」

阿修罗粒子流裹住机柜:

「母亲!带密钥靠近主服务器!」

生锈的通风管突然探出机械触手——

直刺婴儿心口的金纹!

手术刀格挡的金属摩擦声中,

我瞥见触手根部烙印:

【沈氏生物神经外科型号 7】

「三年前...」

记忆碎片扎进脑海。

「你用它给苏薇做脊柱手术!」

沈父声源突然移位:

「那丫头该死...发现我用孕妇培养...」

婴儿瞳中苏薇虚影厉喝:

「艾滋抗体非法试验!」

金纹爆发的强光吞没触手——

金属外壳层层剥落,露出人类脊椎白骨!

6

毒刺撕裂空气的瞬间,

我本能地将婴儿护在胸前。

金玫瑰的尖刺没入后背时,

沈父的电磁音爆出电流杂音:

「这些刺才是真正的抗体...可惜永远到不了该去的地方!」

「它们在修复组织?」

王医生镊住残留的刺尖。

年轻孕妇突然指向自己腹部:

「玫瑰...在褪色!」

她腹部的金玫瑰迅速枯萎,蓝光胎动随之平缓。

阿修罗粒子流裹住半截毒刺:

「刺内含有定向抗体...祖父篡改了递送坐标...」

怀中婴儿的胎记突然灼烫——

我后背溶解的毒刺正沿神经流向他的心脏!

「抗体靶向是孩子!」

我扯断心电监护导线。

孕妇们挣扎着聚成屏障:

「保护苏医生!」

枯萎的玫瑰从她们口中簌簌掉落,

花蕊间渗出蓝莹莹的血清。

最年长的孕妇捧起血清抹在腹部:

「胎儿需要的是这个...」

她疤痕下的蓝光触到血清,

竟凝成苏薇的虚影:

「姐...用母亲们的泪重启汗腺泵...」

沈父的频段剧烈波动:

「低效的情感共鸣...」

我按着婴儿心口的胎记冷笑:

「这才是抗体该去的方向!」

将毒刺残液注入汗腺泵接口,

金纹从泵体辐射状蔓延——

所有孕妇腹部的玫瑰突然调转方向,花蕊对准婴儿齐射治愈光束!

光束没入胎记的刹那,

婴儿皮肤下浮出沈父的脑电波图谱。

王医生高举神经拘束器:

「锁定异常频段!可实施意识剥离!」

沈父的尖叫刺穿扬声器:

「剥离我...胎儿神经会永久...」

「那就一起净化。」

我旋开汗腺泵安全阀。

清凉气息骤然浓烈如风暴,

孕妇们手挽手哼唱摇篮曲,

声波与气息交织成淡金色薄雾。

那温暖让我想起火场中母亲的最后拥抱,融化了骨髓里的冰碴。

薄雾笼罩婴儿时,

胎记浮现三重交叠的影像——

二十岁的沈砚按住实验记录仪:

「父亲,停止孕妇试验!」

火场中的苏薇反锁实验室大门:

「姐姐快走!数据我毁了!」

还有蜷缩在子宫的双胞胎影像...

其中一个后颈的朱砂痣正渐渐消散。

钩子升级:消散的朱砂痣化为光点,汇入我愈合的颧骨伤疤

「薇薇...」

我轻触婴儿胎发。

他瞳孔清澈映出我的脸:

「抗体送达...该走啦...」

胎记随话音淡去,

沈父的脑电波在拘束器里尖啸:

「不!我的永生...」

阿修罗粒子流吞没拘束器:

「祖父...监狱的神经抑制网等您百年...」

孕妇腹部的蓝光彻底熄灭,

胎心监测仪奏响均匀的协奏。

急诊室大门轰然洞开,

阳光裹着玫瑰香气涌入。

怀中的婴儿忽然抓住我手指,

指向窗外广场——

千万朵金玫瑰在喷泉旁怒放,

每片花瓣都托着露珠般的抗体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