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工资摔在我脸上:“有本事去告我!”
我脑海中突然响起提示音:“战神系统激活,新手礼包已发放。”
当晚,他跪在我家门口求饶。
第二天,母亲病危的消息传来。
我掏出神豪系统黑卡:“包机,立刻!”
医院里,主治医生冷笑:“没钱治什么病?”
我直接买下整座医院,让院长亲自操刀。
拍卖会上,仇家跟我抬价压轴藏品。
“一百亿!”我轻描淡写举起牌子。
全场寂静,仇家脸色惨白离场。
深夜,我坐在仇家集团顶楼,看着战神小队清理现场。
“叮!神豪系统修复完成,双系统融合启动。”
“全球财富解锁,战神权限升级至最高。”
母亲苏醒后第一句话:“儿子,当年害我们的人…”
我笑了:“妈,您看新闻头条。”
屏幕上滚动着仇家破产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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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工资信封带着一股劣质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怪味,狠狠砸在林默脸上。
薄薄的边缘刮过颧骨,有点刺痛。
信封没封口,里面那点可怜的、皱巴巴的红色纸钞,散落出来,飘了几张落在他洗得发白、磨得起球的牛仔裤脚边。
老板王德发那油腻腻、泛着红光的胖脸,隔着巨大的、堆满烟灰的老板桌,挤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他嘴里叼着的半截雪茄,随着他说话一翘一翘,烟灰簌簌掉在锃亮的名牌皮鞋上。
“林默,就你这点能耐,这点活儿,给你钱都是老子心善!”王德发的声音像是砂纸在磨铁皮,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生疼,“拿着,赶紧滚蛋!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他肥厚的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瞅你那穷酸样儿,还想跟老子谈条件?有本事你去告我啊!去啊!看看哪个衙门有空搭理你这号穷鬼!”
办公室里的其他员工,像受惊的鹌鹑,全都埋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键盘或者桌面,大气不敢出。
空气凝固得像一块沉重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
只有墙上那台老旧的挂钟,“咔哒、咔哒”地走着,声音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一下下敲在林默绷紧的神经上。
地上那几张红票子,颜色刺眼。
那是他连续加班三个月,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用无数杯速溶咖啡和泡面硬撑出来的血汗钱。
房租已经拖了房东半个月。
母亲上次打电话来,声音里的疲惫和强装的轻松,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需要这点钱,救命钱。
林默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锐痛。
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微微颤抖着。
胸腔里像塞满了烧红的炭块,灼热、憋闷,一股强烈的屈辱和无处发泄的怒火疯狂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嗡嗡作响。
告他?
王德发说得没错,自己这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拿什么去告?时间、精力、金钱,哪一样耗得起?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就在那股冰冷的绝望即将把他彻底吞噬的刹那——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金属摩擦般的电子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叮!】
【检测到宿主遭遇极度不公,强烈生存意志与不屈战意达到激活阈值!】
【‘至尊战神’系统,强制绑定成功!】
【新手大礼包发放中……】
林默猛地一激灵,瞳孔骤然收缩。
什么声音?
幻觉?还是被王德发这杂碎气疯了?
那冰冷的电子音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在他脑中流淌:
【礼包内容:战神点*100;基础格斗精通(融会贯通级);威慑气场(初级,可释放)】
【宿主身体机能微幅强化:力量+5,敏捷+5,耐力+5,精神韧性+10】
【新手任务发布:惩戒恶首!】
【任务目标:让王德发跪地求饶(0/1)】
【任务时限:24小时。】
【任务奖励:战神点*500;基础枪械精通(精通级);随机技能抽取*1】
【失败惩罚:系统解绑,宿主生命力强制抽取50%。】
生命力抽取50%?
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的回响。
冰冷的恐惧和一种近乎荒诞的狂喜交织在一起,瞬间冲垮了之前的绝望。
不是幻觉!
他下意识地看向地上散落的钞票,又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王德发那张得意洋洋、写满了“你奈我何”的肥脸。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如同蛰伏已久的火山熔岩,猛地从他四肢百骸深处喷涌而出!
肌肉纤维在无声地贲张、绷紧,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爆发力。
骨骼似乎也发出了细微的轻鸣,变得更加坚韧。
脑海中,无数关于格斗的技巧、发力方式、人体弱点,如同烙印般清晰呈现,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
更奇妙的是一种无形的“场”。
林默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仿佛成了某种旋涡的中心。
一种源自生命层次本能的压迫感,正以他身体为原点,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沉重、冰冷,带着铁与血的气息。
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凭空降低了好几度。
那些原本埋头装死的员工,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微微发抖。
有人偷偷抬起眼皮,目光接触到林默的瞬间,像是被烙铁烫到,猛地缩了回去,脸色煞白。
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惧,毫无道理地攫住了他们。
王德发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
他肥硕的身体在宽大的老板椅里不安地挪动了一下。
刚才还觉得稳操胜券,可以随意揉捏这个穷小子的快感,莫名其妙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
好像被什么极其危险的猛兽盯上了。
他看着林默,那张年轻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比刚才更平静了。
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变了。
不再是压抑的怒火和屈辱的绝望。
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潭。
冰冷,漠然,平静之下,蕴藏着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风暴。
王德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嗖嗖地往上窜。
他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一拍桌子,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拔高,显得有些尖利:“看什么看?!拿了钱还不快滚!等着老子叫保安把你扔出去吗?!”
林默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
他的动作很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手指捻起地上散落的一张百元钞票,轻轻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
他慢条斯理地把所有散落的钱都捡了起来,整理好,重新塞回那个破旧的信封里。
整个过程,他没有再看王德发一眼。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整理钞票时发出的细微窸窣声,还有王德发越来越粗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慌乱的喘息声。
无形的压力,如同水银,沉甸甸地灌满了整个空间。
当最后一张钞票被塞回信封,林默直起身。
他拿着那个薄薄的信封,终于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王德发那张油汗涔涔的胖脸上。
那目光,像手术刀,冰冷地剖开王德发强撑的镇定。
“王德发,”林默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穿透了令人窒息的寂静,“这钱,你给早了。”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今晚,你会跪着,求我收下它。”
说完,林默不再停留,转身。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稳定的“嗒、嗒”声。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办公室所有人的心脏上。
他径直走向门口,脊背挺直如标枪。
那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当他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的瞬间——
“呼……”
“吓死我了……”
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极力压抑着的松气声,如同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
几个胆子小的女员工,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王德发瘫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像冰冷的藤蔓,死死缠住了他。
刚才……那小子最后看他的眼神……还有那句话……
“妈的!”王德发猛地又拍了一下桌子,试图驱散那诡异的心悸,“装神弄鬼!一个穷瘪三,吓唬谁呢?!”
他抓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颤抖,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话筒几乎是吼出来的:
“阿彪!带几个人!今晚给我去‘阳光小区’!堵一个叫林默的小子!往死里……不,给我狠狠教训一顿!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2**
夜,浓得化不开。
城市边缘的“阳光小区”,名字充满讽刺。
这里没有阳光,只有经年累月的破败和深入骨髓的潮湿霉味。
狭窄的楼道里,声控灯时灵时不灵,昏黄的光线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黑暗,勉强勾勒出堆满杂物的逼仄空间。
林默住的顶楼,更是整个小区最廉价、最无人问津的角落。
楼梯间里弥漫着垃圾腐败的酸馊气、劣质烟草的呛人气味,还有某种说不清的、属于底层挣扎的绝望气息。
林默靠在自己那扇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防盗铁门旁。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
他闭着眼。
意识却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楼下单元门口的情景。
战神系统赋予的基础感知能力,如同无形的雷达波,覆盖着周围几十米的范围。
三个鬼祟的身影,在单元门外的阴影里已经蹲守了近一个小时。
为首的那个,身材异常魁梧,脖子粗短,几乎看不见,正是王德发电话里叫来的打手头目——阿彪。
他穿着紧绷的黑色背心,裸露的胳膊上肌肉虬结,纹着张牙舞爪的过肩龙。
另外两个,一个干瘦如猴,眼神闪烁;一个矮壮敦实,手里漫不经心地掂量着一根缠着电工胶布、明显加了料的空心钢管。
“彪哥,那小子真住这鸟不拉屎的顶楼?”干瘦猴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不耐烦,“王老板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就一打工仔,至于让咱哥几个亲自来?”
矮壮敦实的那个用钢管敲了敲地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咧嘴露出满口黄牙:“管他呢,钱给够就行。王老板说了,往死里打,打到他妈都不认识!嘿嘿,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阿彪没说话,只是活动了一下粗壮的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
他抬头,目光阴鸷地扫过黑洞洞的楼梯口,像一头等待猎物的饿狼。
时间一点点流逝。
楼道里死寂一片,只有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和近处蚊虫烦人的嗡鸣。
干瘦猴的耐心终于耗尽,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不等了!上去!把他揪出来!”
矮壮敦实的混混立刻附和:“对!彪哥,上去干他!”
阿彪眼中凶光一闪,点了点头,从后腰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匕首,“啪”地一声甩开刀锋。
“走!”
三个身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带着一股凶戾之气,蹑手蹑脚却又无比迅猛地窜进了漆黑的楼道。
他们的脚步很轻,显然是老手,尽量不发出声音。
干瘦猴打头,矮壮敦实的居中,阿彪殿后,三人呈一个松散的三角队形,快速向上摸来。
狭窄的空间里,粗重的呼吸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在死寂中被放大,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默依旧靠在门边,闭着眼。
在他的感知世界里,那三个散发着恶意的光点,正沿着楼梯的轮廓,一级、一级地向上移动。
如同三只不知死活、闯入了猛虎领地的野狗。
他的心跳平稳,呼吸悠长。
战神系统赋予的【威慑气场(初级)】,被他有意识地收束着,如同将惊涛骇浪压缩在平静的海面之下,只等待着爆发的瞬间。
近了。
更近了。
脚步声停在了他门外的楼梯平台上。
干瘦猴那张猥琐的脸,在昏黄的声控灯下显露出来,带着残忍的兴奋。
他看到了靠在门边的林默。
“哟呵!小子,挺自觉啊?知道彪哥要来,提前在这迎……”干瘦猴怪笑着,话还没说完。
林默睁开了眼睛。
就是这一瞬间!
那被极致压缩的、源自生命层次差距的恐怖威压,如同积蓄到顶点的火山,轰然爆发!
不再是无声的弥漫,而是凝聚成一股无形的、狂暴的冲击波!
带着千军万马冲锋的惨烈杀气!
带着尸山血海浸泡出的浓重血腥!
带着钢铁意志碾碎一切的冰冷决绝!
嗡——!
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搅动,发出一声沉闷的、令人心脏骤停的震颤!
首当其冲的干瘦猴,脸上的怪笑瞬间冻结,扭曲成极致的恐惧!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迎面撞上!
灵魂都在那股恐怖的冲击下尖叫、战栗!
一股无法抗拒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呃啊!”
他发出一声短促、变调的、不似人声的惊叫,双腿一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
膝盖砸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刺耳。
他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
眼神涣散,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嘴巴张得老大,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跟在他后面的矮壮敦实混混,反应只慢了半拍。
那股狂暴的威压同样狠狠撞在他身上!
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攥住,几乎要爆开!
窒息感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
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置身于血肉横飞的修罗战场!
“哐当!”
他手中那根缠着胶布、沾满污渍的钢管脱手掉落,砸在台阶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弹跳了几下,滚落到角落里。
他本人则像一滩烂泥,顺着楼梯扶手软软地瘫倒下去,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殿后的阿彪,是三人中体格最强壮、也是手上沾过血的狠角色。
他的反应最快,在那股毁灭性的威压临体的瞬间,一股源自无数次街头斗殴养成的凶悍本能让他做出了抵抗。
他肌肉紧绷,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那股威压太恐怖了!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散发出的气息!
那是……神魔的俯瞰!
是来自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
阿彪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那股意志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
他粗壮的脖颈上青筋暴起,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死人般的惨白。
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剧烈地打着摆子。
膝盖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不……不可能……”他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拼尽全力想要握紧手中的匕首,想要向那个靠在门边、如同深渊般的身影扑过去。
但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
那恐怖的威压,如同万吨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
骨头在呻吟。
意志在崩溃。
“噗通!”
一声更加沉闷、更加响亮的跪地声响起。
阿彪那魁梧如铁塔般的身躯,终究还是没能抗住。
他双膝重重砸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力量之大,甚至让地面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他上半身前倾,额头“咚”地一声磕在台阶边缘,鲜血立刻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混合着冷汗,糊了满脸。
手中的弹簧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脚边。
他挣扎着想抬起头,想看清那个如同噩梦的身影。
但那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着他的头颅,让他只能卑微地匍匐在地,视野里只剩下对方那双洗得发白、沾着灰尘的旧运动鞋。
恐惧!
无边无际、深入骨髓的恐惧,彻底吞噬了这个往日里凶狠的混混头子。
他所有的凶悍、所有的戾气,在那双平静眼眸的注视下,如同烈日下的薄冰,瞬间消融殆尽。
只剩下最原始的、对绝对力量的无边敬畏和……臣服!
整个狭窄的楼梯平台,死寂得如同坟墓。
只有三个混混粗重、混乱、带着哭腔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浓烈的尿骚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在污浊的空气里。
昏黄的声控灯,似乎也承受不住这诡异恐怖的气氛,闪烁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灭。
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彻底吞没了这片小小的空间。
只有林默的呼吸,依旧平稳而悠长,在绝对的黑暗中,清晰可闻。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
居高临下。
目光如同冰封的寒潭,扫过脚下三个抖如筛糠、如同烂泥般瘫跪在地的身影。
最后,落在了阿彪那颗沾满血污、死死抵着地面的光头上。
“谁让你们来的?”林默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情绪起伏,却像是冰锥,狠狠凿进三人的耳膜和心脏。
阿彪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和哀求:“王……王老板!是王德发!他……他给了我们两万块,要……要打断你的腿!让你……让你永远闭嘴!”
他语无伦次,只想尽快将所有的责任推出去,只求眼前这尊恐怖的存在能饶他一命。
“王德发……”林默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黑暗中,他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冰冷。
残酷。
【新手任务:惩戒恶首(让王德发跪地求饶)状态更新:1/1(已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战神点*500;基础枪械精通(精通级);随机技能抽取*1(待抽取)】
【战神点累积:600点。】
【是否现在抽取随机技能?】
林默心念一动:“抽取。”
【随机技能抽取中……】
【叮!恭喜宿主获得:初级审讯精通(精神压迫方向)!】
一股新的信息流涌入脑海,关于如何利用眼神、语调、环境以及精神威压,精准击溃目标心理防线,撬开对方嘴巴的种种技巧,瞬间了然于心。
如同天生就会的本能。
林默的目光,再次落回阿彪身上。
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灵魂深处最脆弱的部分。
阿彪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又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骨髓都在发冷。
“彪哥,是吧?”林默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帮我给王老板带个话。”
阿彪猛地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祈求。
“告诉他,”林默微微俯身,凑近阿彪的耳朵,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冰冷地钻进他的脑海,“他欠我的钱,加上利息……”
“天亮之前,送到我家门口。”
“要现金。”
“少一分……”林默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地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匕首,意有所指,“或者迟一秒……”
“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阿彪的心上。
他浑身一哆嗦,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牙齿磕碰得更加厉害,连连点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明……明白!一定带到!一定带到!”
“滚。”
一个字。
如同赦令。
阿彪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他双腿软得像面条,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另外两个混混更是烂泥一样瘫着,眼神涣散。
林默不再看他们,转身,掏出钥匙。
“咔哒。”
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被推开。
老旧的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
林默的身影没入门内那片更深的黑暗之中。
“砰。”
铁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门外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和那三个筛糠般的身影。
门外,只剩下粗重混乱的喘息和压抑到极致的恐惧呜咽。
**3**
清晨五点。
城市尚未完全苏醒,天空是浑浊的灰蓝色。
“阳光小区”那栋破败的筒子楼下,空气依旧弥漫着昨夜残留的尿骚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如同一个不速之客,突兀地停在堆满垃圾和杂物的狭窄过道里,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车灯亮着,在昏暗中切割出两道惨白的光柱。
车门打开。
王德发几乎是被人从驾驶座上拖下来的。
他脸色惨白如纸,眼袋浮肿发青,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夜未眠的疲惫。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他肥硕的身体上,领带歪斜。
他手里死死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袋,沉甸甸的,勒得他手指发白。
拖他下来的,正是阿彪。
阿彪的样子更惨,额头胡乱缠着渗血的纱布,脸色蜡黄,眼神躲闪,动作僵硬,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看向楼上那扇窗户的目光里,带着深入骨髓的畏惧。
“王……王老板,到了……”阿彪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颤音。
王德发肥胖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抬头望向顶楼那扇黑洞洞、仿佛择人而噬的窗户,巨大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昨夜阿彪三人失魂落魄、如同从地狱里爬回来一样找到他,语无伦次地描述那个顶楼出租屋门口发生的恐怖一幕时,他根本不信。
直到阿彪“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额头上的伤口因为激动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昂贵的地毯,用一种近乎崩溃的哭腔哀求他“按那个人说的做,不然大家都会死”时……
王德发信了。
一股寒意,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
他连夜凑钱。
把公司保险柜里准备打点关系的现金、自己小金库里的私房钱、甚至情妇的首饰都强行抵押了……
才勉强凑足了二十万现金。
二十万!远远超过了林默那点可怜的工资!
但他不敢少一分!
旅行袋的沉重,远不及他心头的恐惧沉重。
“走……走……”王德发声音抖得不成调,推了阿彪一把。
阿彪一哆嗦,硬着头皮,几乎是架着瘫软的王德发,一步一挪地往那如同深渊入口般的楼道走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依旧罢工。
只有手机电筒惨白的光柱在晃动,照亮脚下肮脏的台阶和墙壁上斑驳的污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昨晚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似乎还残留在冰冷的空气中。
王德发的腿肚子疯狂转筋,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终于,再次站在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紧闭着,像是一张沉默的、等待吞噬的巨口。
阿彪缩着脖子,如同受惊的鹌鹑,退到了王德发身后,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
王德发看着那扇门,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咽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道里死寂得可怕。
终于,王德发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那肥硕的身躯。
“噗通!”
一声闷响。
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钻心的疼痛传来,但他浑然不觉。
肥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涕泪横流。
他双手死死抱着那个沉重的旅行袋,像是抱着救命的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扇铁门哭喊出来:
“林……林哥!林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钱!钱我都带来了!二十万!一分不少!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凄厉、绝望、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撕破了清晨死寂的空气。
门内。
林默靠墙站着,闭着眼。
战神系统的界面清晰地浮现在他意识中。
【新手任务:惩戒恶首(让王德发跪地求饶)状态:完成!】
【任务奖励已发放。】
【战神点累积:600点。】
【基础格斗精通(融会贯通级)已掌握。】
【威慑气场(初级)已掌握。】
【基础枪械精通(精通级)已掌握。】
【初级审讯精通(精神压迫方向)已掌握。】
【随机技能抽取完毕。】
门外,王德发那杀猪般的哭嚎和求饶还在继续,伴随着“咚咚”的磕头声。
林默缓缓睁开眼。
眼底深处,一片漠然的冰冷。
他没有开门。
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隔着那扇冰冷的铁门,感受着门外那个昔日嚣张跋扈的老板,此刻如同蛆虫般卑微地匍匐在地的丑态。
这,就是力量。
这,就是“爽”!
就在这时——
他口袋里的旧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急促、尖锐、带着一种不祥意味的铃声,刺破了门内门外的死寂!
是老家邻居赵大婶打来的!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飞快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骤然变得冷峻的脸。
按下接听键。
赵大婶那带着浓重乡音、充满焦急和哭腔的声音,如同惊雷,瞬间炸响在他耳边:
“小默!小默啊!你快回来!快回来啊!你妈……你妈她不行了!医院……医院下病危通知了!说是突发重病,很危险!要……要好多钱抢救啊!你快回来!晚了就……就……”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林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
母亲!
那个含辛茹苦、独自将他拉扯大,自己再苦再累也从不抱怨一句的母亲!
病危?!
通知?!
钱?!
门外,王德发那卑微的哭嚎和求饶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但在林默耳中,这声音瞬间变得无比遥远,无比渺小。
如同一只苍蝇在嗡嗡。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
指节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
一股比昨夜更加狂暴、更加冰冷的怒意和杀机,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战神系统赋予的【威慑气场】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丝!
嗡!
门外正在磕头哭嚎的王德发,声音戛然而止!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他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比昨夜更加纯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丢进了万载冰窟,连思维都被冻僵了!
旁边的阿彪更是“噗通”一声再次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透,翻着白眼,几乎要晕厥过去!
林默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和杀意。
现在不是处理门口这两只蝼蚁的时候!
他对着手机,声音冰冷、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赵婶!告诉我妈,让她挺住!等我!我马上就到!钱,不是问题!”
挂断电话。
林默猛地拉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咣当!”
铁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的王德发和阿彪吓得魂飞魄散,如同受惊的蛤蟆般向后猛地一缩!
林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晨曦微光勾勒出他冷硬如刀削般的侧脸轮廓。
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极地万载不化的寒冰。
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王德发,如同在看一滩肮脏的垃圾。
王德发接触到那眼神的瞬间,浑身肥肉疯狂颤抖,几乎要吓晕过去,死死抱着怀里的旅行袋,语无伦次:“林……林爷……钱……钱……”
林默一步跨出。
根本没看地上那袋钱。
他的脚尖精准地踢在旅行袋上。
沉重的袋子带着风声,“嘭”地一声砸在王德发那张涕泪横流的胖脸上!
“嗷!”王德发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鼻血狂喷,肥胖的身体向后翻滚。
“钱,留下。”林默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人,滚。”
王德发和阿彪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向楼下逃去,狼狈不堪,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林默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掏出自己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手指因为极致的焦虑而微微颤抖。
时间!时间就是母亲的命!
普通航班?买票、候机、转车……根本来不及!
他需要一个最快的方式!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昨夜激活的是战神系统……
但此刻,他需要的是跨越千山万水的速度!是足以碾压任何医疗费用的庞大财富!
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一个截然不同、带着一丝慵懒和金属质感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嘀嘀嘀!检测到宿主强烈需求:极速移动 & 巨额财富!】
【优先级判定:SSS级!】
【‘神豪’系统(Lv.1),紧急启动!】
【核心功能:财富支配(当前额度:每日10亿RMB)】
【绑定礼包发放:全球运通百夫长黑金卡(无限额度·临时)*1】
【提示:本系统因核心模块冲突(战神系统占据主导),功能受限,稳定性待修复,请谨慎使用。】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神豪系统?!
财富支配?每日十亿?无限额黑卡?!
这……双系统?!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瞬!
但母亲病危的警报如同最尖锐的蜂鸣,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惊愕!
没有时间犹豫!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一张质感冰冷厚重、通体漆黑、只在中央位置镶嵌着一枚低调奢华铂金徽章(一个抽象的、仿佛由星辰构成的无穷符号)的卡片,不知何时,已经静静躺在了他的掌心。
卡片边缘流淌着若有若无的暗金色光晕,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与力量感。
全球运通百夫长黑金卡!传说中的卡片之王!
无限额度!
林默没有丝毫迟疑!
他立刻用那部破旧的手机,凭借记忆,拨通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号码——全球顶级私人航空服务机构的24小时至尊热线。
电话几乎在响铃第一声就被接通。
一个甜美、专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惊讶(显然识别到这个号码的特殊性)的女声传来:“您好,尊贵的百夫长黑金卡持有者,寰宇航空管家艾米丽,竭诚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默的声音冰冷、急促,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我要一架湾流G650。”
“现在,立刻,马上。”
“航线:这里,直飞清源市。”
“机组要最好的,航路申请必须最快。”
“清源市机场那边,准备好救护车待命。”
“钱,不是问题。”
“我要求,一小时内,飞机必须升空!”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瞬间绝对的寂静。
显然,即使是最顶级的私人航空管家,也被这种极致到不讲道理的要求震住了。
一小时内调集一架顶级的湾流G650,申请紧急航线,协调降落机场和救护车……这几乎是在挑战航空保障的极限!
但……
“好的,先生!”艾米丽的声音仅仅停顿了半秒,立刻恢复极致的专业和冷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郑重,“请您提供精确的地理位置坐标!我们立刻启动最高等级预案!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您的专机在一小时内起飞!请保持通讯畅通!”
“位置发你。”林默报出坐标,直接挂断。
他握着那张冰冷沉重的黑卡,站在破败的楼道口。
晨曦的金光刺破云层,落在他身上。
楼下,那辆黑色的奔驰S级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卷起一地灰尘。
而林默的目光,已经穿透了眼前破败的景象,投向遥远天际。
那里,一架价值数亿、代表着人类顶级财富和速度的钢铁之鹰,正将撕裂云层,为他而来!
**4**
清源市,第一人民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混合着疾病、焦虑和绝望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心头。
重症监护病房(ICU)外的走廊,更是如同人间与地狱的交界。
惨白的灯光,冰冷的地砖,压抑的啜泣,还有家属们脸上麻木或焦灼的疲惫。
林默风尘仆仆地赶到。
昂贵的私人订制西装(由寰宇航空管家在他登机前紧急安排送达)也无法完全掩盖他眉宇间的疲惫和眼底深处那丝极力压制的焦虑。
湾流G650的超音速飞行,为他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但一路上,赵大婶断断续续的电话,让他的心不断下沉。
母亲的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突发性多器官衰竭,病因不明,极其凶险!
ICU厚重的自动门紧闭着,红灯刺眼。
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几个同样焦急等待的家属,气氛凝重。
林默快步走到护士站。
“你好,请问林淑芬女士在哪个ICU病房?我是她儿子,林默。”
值班护士抬起头,是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脸上带着职业性冷淡的女人。
她扫了一眼电脑屏幕,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默。
虽然林默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气质冷峻,但护士眼中并没有多少波动。在这里,她见过太多试图用外在掩饰内心恐慌的家属。
“林淑芬?3号ICU。”护士语气平淡,带着例行公事的冷漠,“病人情况很危险,在抢救。家属先去缴费处把费用补齐,之前的押金早就用光了。不然很多抢救措施没法上。”
她推了推眼镜,语气加重:“尤其是进口的ECMO(体外膜肺氧合)设备,开一次机就要十几万,后续费用更是天价。还有各种特效药……费用清单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护士递过来一张长长的、密密麻麻打印着各种项目的缴费单。
最下面,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预缴费用,伍拾万元整。
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章:欠费!速缴!
林默的目光扫过那个数字,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钱,现在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数字。
他拿出手机,准备直接转账。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医生,拿着一个病历夹,从旁边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他胸牌上写着:副主任医师,张宏。
张宏显然听到了护士的话,也看到了林默手中的缴费单。
他走过来,目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落在林默身上,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就是林淑芬的儿子?”张宏的声音带着一种医生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语速很快,“来得正好!你母亲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多器官衰竭,病因复杂,随时可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默手中的缴费单,语气陡然变得尖刻,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见多了”的冷漠:
“不过,说这些前提是,你们得有钱治!”
“五十万!这只是前期!后续抢救、维持、检查、可能的器官移植……几百万都未必打得住!”
张宏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冰冷,嘴角向下撇着,形成一个刻薄的弧度。
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训斥的口吻说道:
“年轻人,看你这身衣服,花了不少钱置办吧?有这钱充门面,不如早点拿来救你妈的命!”
“我们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没钱?”他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护士站周围,带着一种刺耳的嘲讽,“没钱治什么病?趁早把人拉回去准备后事吧!省得在这里耗着,浪费医疗资源!也省得我们白费力气!”
最后那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林默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
眼神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冰冷的寒光瞬间炸裂!
一股源自“至尊战神”系统的、远比昨夜更加凝练、更加恐怖的【威慑气场】,如同实质的怒涛,轰然爆发,精准地笼罩向张宏!
不再是范围压制,而是精神层面的定点冲击!
嗡!
张宏脸上的刻薄冷笑瞬间僵住!
他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意志如同无形的铁锤,狠狠砸在他的精神上!
仿佛瞬间被剥光了扔进零下几十度的冰窟!
又像是被一头史前暴龙用充满杀戮欲望的目光死死锁定!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停了一瞬!
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最深层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脊椎,疯狂上窜!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牙齿磕碰发出“咯咯”的轻响。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白大褂!
他想后退,想逃离这恐怖的注视,但双脚如同被钉死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刚才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嘴脸,瞬间被极致的惊恐取代,滑稽而狼狈。
周围的护士和几个等待的家属,也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粘稠起来,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惊疑不定地看着这边。
林默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并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张宏的灵魂上:
“你刚才……说什么?”
“再说一遍。”
张宏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万载寒冰之中,连思维都被冻结了。
在那双冰冷眼眸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傲慢,都被彻底看穿、碾碎!
一种渺小如尘埃的卑微感,油然而生。
“我……我……”张宏的嘴唇哆嗦着,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声带。
“看来,你的医术,配不上你的舌头。”林默的声音如同寒冰。
他不再看这个几乎被吓瘫的可怜虫。
目光转向旁边同样被那股无形威压震慑、脸色发白的值班护士。
护士接触到林默目光的瞬间,也是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院长办公室在哪?”林默问,语气不容置疑。
护士下意识地指向走廊尽头:“最……最里面,左转……”
“谢谢。”
林默迈步,径直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皮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张宏和所有目击者紧绷的心弦上。
张宏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双腿一软,要不是扶住了旁边的护士台,几乎要瘫倒在地。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却不敢抬手去擦,只是用充满惊惧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走向院长办公室的、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院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林默没有敲门,直接推开。
宽大的办公桌后,头发花白、面容儒雅的陈院长正在翻阅一份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良好的涵养让他没有立刻发作。
“你是?”陈院长放下文件,语气还算平和。
林默走到办公桌前,没有废话。
手腕一翻。
那张通体漆黑、中央镶嵌着神秘铂金徽章的百夫长黑金卡,如同最锋利的武器,被他轻轻拍在了陈院长宽大光洁的红木办公桌上。
“啪。”
一声轻响。
卡片边缘流淌的暗金色光晕,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低调而……惊心动魄。
陈院长的目光落在卡片上的瞬间,他儒雅平和的表情瞬间凝固!
瞳孔骤然收缩!
如同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作为一院之长,他接触的层面远非张宏那种小医生可比。
他认得这张卡!
全球运通百夫长黑金卡!传说中的“卡中之王”!
这不仅仅代表着无限的财富,更代表着持有者背后难以想象的恐怖能量和社会地位!
拥有它的人,跺跺脚,整个清源市都要抖三抖!
陈院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站了起来!
动作幅度之大,带倒了身后的真皮座椅,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脸上的平和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
“这……这位先生!您……您请坐!快请坐!”陈院长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有些变调,带着明显的恭敬,甚至……谄媚。
他手忙脚乱地想扶起椅子,又觉得不妥,干脆绕过桌子,快步走到林默面前,微微欠身,姿态放得极低。
“鄙人陈国华,是本院的院长。不知先生贵姓?有何指教?”陈院长的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
林默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陈院长脸上,开门见山:
“林淑芬,我母亲,在你们3号ICU。”
陈院长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这张卡出现的缘由!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是是是!林先生!令堂的情况我刚刚已经了解过了!我们一定尽全力!组织最好的专家团队!用最好的药和设备!不惜一切代价!”陈院长连忙保证,语气斩钉截铁。
林默微微颔首,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上的黑卡。
“钱,不是问题。”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力量:
“从现在起,这家医院,我买了。”
“开个价。”
“立刻。”
“马上。”
轰!!!
如同九天神雷在耳边炸响!
陈院长整个人彻底僵住!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大脑一片空白!
买……买下整座医院?!
开……开个价?!
这……这已经不是财富的问题了!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疯狂!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饶是他见多识广,经历过无数风浪,此刻也被这简单粗暴、霸道绝伦的要求震得魂飞天外!
买下一家大型三甲医院?
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天文数字般的金钱,更需要打通无数关节、撼动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
这根本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但……看着桌上那张静静躺着的、散发着无形威压的黑卡……
看着眼前年轻人那双冰冷、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力量的眼眸……
陈院长毫不怀疑,对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在疯狂转筋。
“林……林先生……”陈院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这……这……医院是国家的……是公立的……不是……不是私人能……”
“那就买下它的运营权。”林默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谈论买一颗白菜,“或者,买下足够让它为我母亲提供一切所需的话语权。”
“名字可以不改,院长也可以还是你。”
“但我母亲的主治医师,”林默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穿透陈院长的瞳孔,“必须是你,陈院长,亲自担任。”
“我要你,现在就进ICU。”
“亲自操刀。”
“用你能动用的所有资源,保住她的命。”
“明白?”
陈院长被那目光看得浑身发冷,如同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所有的推诿、所有的困难,在那绝对的力量和意志面前,都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
机会!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所能遇到的、最大的机遇!也可能是最恐怖的危机!
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明白!完全明白!”陈院长的腰弯得更低了,语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前所未有的恭敬,“林先生!请您放心!我陈国华以毕生名誉和前程担保!立刻组织全院最顶尖力量!我亲自带队!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令堂平安!”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的冷汗都顾不上擦。
说完,他立刻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拨通号码,对着话筒几乎是咆哮着下令:
“立刻!马上!通知所有在岗的主任医师!急诊、ICU、心内、呼吸、肾内、血液……所有相关科室!五分钟内!全部到3号ICU集合!成立最高级别抢救小组!我亲自任组长!”
“通知血库!所有血型血浆!优先保障3号ICU!”
“通知设备科!把院里那两台最新的ECMO立刻推到3号ICU待命!所有进口特效药,不计成本,全部调过来!”
“快!快!快!!!”
放下电话,陈院长看向林默,脸上堆满了近乎卑微的请示:“林先生,您看……”
林默微微侧身,让开通往ICU方向的路。
“去做事。”
“钱,会立刻到账。”
陈院长如蒙大赦,连连鞠躬:“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办公室,白大褂的下摆带起一阵风。
走廊里,早已被院长办公室里传出的咆哮惊动的医护人员,看到陈院长失态地冲出来,全都目瞪口呆。
而站在护士站附近,目睹了全过程的张宏副主任,此刻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看着陈院长冲向ICU的背影,又看向那个依旧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年轻身影。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悔恨,瞬间淹没了他!
他知道,自己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林默没有再看任何人。
他走到ICU厚重的自动门外,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安静地站着。
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他的意识沉入脑海。
神豪系统的界面闪烁着微光。
【财富支配额度(Lv.1):10亿RMB/日(已使用:0)】
【全球运通百夫长黑金卡(无限额度·临时)已激活。】
【是否授权系统进行大额定向支付(目标:清源市第一人民医院运营权话语权购置/保障)?预估金额:7.8亿RMB。】
“授权。”林默心念一动。
【授权确认。资金划拨中……】
【支付成功!7.8亿RMB已定向支付至指定托管账户。】
【清源市第一人民医院核心话语权及资源优先调配权,已强制锁定于宿主(林默)。】
【提示:该权限在宿主母亲林淑芬女士治疗期间绝对生效。后续永久性收购谈判将由系统代理进行。】
冰冷的电子音落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极其简洁:
【林先生,款项已确认。清源一院,从现在起,听您吩咐。后续事宜,随时恭候指示。——清源市国资管理委员会·赵启明】
林默收起手机。
目光穿透ICU厚重的门,仿佛能看见里面正在进行的、争分夺秒的生死搏斗。
钱,已经铺平了道路。
剩下的,就是等待。
以及……找出母亲突发重病的真正原因!
战神系统的【初级审讯精通】带来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不简单!
**5**
三天后。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VIP特护病房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由寰宇航空管家安排,每日清晨空运更换的顶级鲜花),取代了医院固有的消毒水味道。
病床上,林淑芬的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呼吸平稳悠长,监护仪上的各项指标都在稳步恢复。
林默坐在床边,削着一个苹果。水果刀在他指间翻飞,果皮连绵不断地垂下,动作流畅而稳定。
“妈,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林默的声音很轻,带着罕见的柔和。
林淑芬看着儿子,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浓的慈爱,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她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好多了……就是……唉,小默,这次花了多少钱?妈这病……拖累你了……”
“钱的事您别操心。”林默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母亲嘴边,“您儿子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您安心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林淑芬看着儿子平静却蕴含着强大自信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儿子变了。
变得让她安心,也让她……隐隐有些陌生。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压住心底那份沉重的忧虑。她吃力地抬起没输液的手,紧紧抓住林默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小默……”林淑芬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恐惧和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妈这次……可能不是意外生病……”
林默切苹果的动作骤然一顿!
刀尖停在果肉上。
他抬起眼,看向母亲。
病房里温暖的光线似乎瞬间冷了几分。
“妈,您慢慢说,别急。”林默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深处,寒芒乍现。
林淑芬喘了口气,眼中流露出追忆的痛苦和愤怒:“就在我病倒前几天……李国富……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他来找过我!”
李国富!
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林默尘封的记忆!
当年父亲生意失败、欠下巨债后绝望跳楼,母亲带着年幼的他流落街头、受尽白眼……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李国富!
父亲最信任的合伙人!
却在关键时刻卷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和核心客户,给了父亲致命一击!然后摇身一变,成了清源市的新贵!
“他……他假惺惺地来看我,说什么念旧情,想帮衬一下……”林淑芬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带着强烈的恨意,“还带了点营养品……我当时就觉得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把他轰出去了!”
“可……可就在他走后没两天,我就……就不行了……”林淑芬的身体微微发抖,眼中充满了恐惧,“现在想想……他带来的东西……那味道……有点怪……”
轰!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休眠的火山在林默体内轰然爆发!
瞬间充斥了整个病房!
床头柜上花瓶里娇艳欲滴的鲜花,花瓣无风自动,簌簌作响!
温暖的阳光仿佛失去了温度!
战神系统的界面在他意识中疯狂闪烁!【初级审讯精通】带来的直觉和分析力瞬间飙升至极限!
下毒!
李国富!
新仇!旧恨!
原来母亲这场突如其来的、险些夺命的“重病”,根源在此!
好!很好!
林默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果刀。
刀刃在光线下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寒芒。
他反手握住母亲枯瘦的手,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战神系统对身体机能的微幅强化,附带一丝微弱的疗愈气息)缓缓渡了过去,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妈,”林默的声音低沉、平静,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我知道了。”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病房墙壁上巨大的液晶电视。
屏幕亮起。
“您看新闻。”
电视里,清源市地方新闻频道正在播放。
漂亮的女主播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播报着:
“……本台最新消息。我市知名企业家、国富集团董事长李国富先生,于今日凌晨,因涉嫌多起重大经济犯罪,包括非法集资、合同诈骗、恶意转移资产、以及……买凶伤人、危害公共安全等严重罪行,已被我市公安机关依法刑事拘留!”
“据悉,相关部门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大量确凿证据。国富集团旗下主要资产已被全部冻结。其股票已于今早开盘即跌停,并被证监会紧急停牌,面临强制退市风险……”
“有消息人士透露,李国富案件牵扯甚广,其背后可能涉及更为庞大的利益集团,公安机关正在深挖彻查……”
“昔日风光无限的商业大亨,如今锒铛入狱,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审判……”
新闻画面切换。
是李国富被两名神情冷峻的警察从他那栋豪华别墅里押解出来的画面。
头发凌乱,脸色灰败如死人,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手腕上戴着明晃晃的手铐。
哪里还有半点昔日清源新贵的意气风发?
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镜头捕捉到他抬头看向记者的瞬间,那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绝望和……难以置信!
仿佛在无声地呐喊:怎么可能?!是谁?!是谁在搞我?!
林淑芬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抓着林默的手因为震惊和激动而剧烈颤抖。
泪水无声地从她苍老的眼角滑落。
是欣慰?是大仇得报的解脱?还是对过往苦难的悲愤?
百感交集。
“他……他……”林淑芬的声音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默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目光却落在电视屏幕上李国富那张绝望扭曲的脸上。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这只是开始,妈。”
“当年所有欠我们的……”
“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百倍偿还。”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断钢铁般的决绝。
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新闻主播继续播报的声音。
窗外的阳光,似乎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林默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清源市繁华的街景。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刚收到的加密信息:
【目标:李国富集团核心成员及关联保护伞,共计17人。】
【状态:已全部控制。】
【地点:城西废弃化工厂。】
【等候指令。】
发信人:夜枭(战神小队行动组代号)
林默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回复只有一个字:
【清。】
信息发送成功。
他收起手机,目光投向城市西边那片被高楼遮挡的天空。
眼神幽深,如同无垠的夜空。
战神系统的界面在意识中闪烁着稳定的微光。
神豪系统的财富支配额度,数字庞大得令人眩晕。
母亲脱离了生命危险。
仇人已经入网。
这座城市的风,该换个方向吹了。